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琼玉宫已经没有人再害怕真奇了,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真奇的乖顺与安静,虽然他们仍旧认定它是狼,却同时认定,这是一只被凉妃完全驯服的狼,只要不伤害它,对人它绝对没有危害。
当然,无论琼玉宫的人如何为真奇说好话,那些琼玉宫外的人,一律不会相信,真奇是无害的,是以对真奇,还是充满恐惧与防备。
一沾上雪,真奇似乎也很是喜欢,没一会儿便欢快地跑在了最前头,时而还打几个滚,那一身灰白色的皮毛掩映在皑皑白雪之中,虽不至于亮眼,却也浑然一体,显得尤为可爱与温融洽。
雪景之下的颜色大致为白与暗,即使是随便走走,那些景色也极为美丽,可惜这里没有现代人的相机,若不然,真凉真想跟这古色古香的美景合影。
不过,一想到相片中那个戴着小白兔面具的自己,真凉便立即打消了照相的念头,不愿让滑稽的面具破坏了这浪漫雅致、庄重宜人的良辰美景。
几人来到皇宫最大的金翅湖边时,呼吸都差点凝滞。
正如在宫里待过几年的铜叶与铁叶所说,金翅湖的雪景果然比别处更胜一筹,丘陵作影,湖面如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用白雪这件万能装饰物进行了多姿多彩的妆扮,形态各不相同,却是美不胜收。
“我们去泛舟吧?”真凉看到孤零零停靠的小舟,兴奋地提议道。
若是于雪景中泛舟,举目四望,树木丛林,白中生他色,乍一低头,又是波澜微起的水面,定然十分惬意。
金叶却对水有些恐惧道:“娘娘,还是别去了,金叶怕船翻了掉进湖里或淹死或冻死。”
“扫兴。”银叶好笑地瞪了一眼金叶,道,“放心吧,我擅游水,而且,小姐也擅游水,就算掉进去,也淹不死你的。”
闻言,真凉尴尬地轻咳一声,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尉迟真凉了,虽然还是以前的那具身子,可已经不会游水了,万一这么多人掉水,银叶能救得过来吗?
安全起见,真凉问道,“铁叶与铜叶会游水吗?”
铁叶与铜叶齐齐摇头。
真凉只能放弃了泛舟的想法,就算银叶能将她们四人全部从水里救起,大冷天的掉进水里,可不是什么舒服之事,是以,还是别做有可能大煞风景的危险之事了。
“还是不泛舟了,”真凉不好意思地对上银叶不解的眸光,解释,“失忆之后,我好像不会游水了,抱歉呀各位。”
众人一怔,随即无所谓地笑笑,没有人再提泛舟之事。
在湖边走了走,真凉再次提议,“我们来堆雪人好不好?来个堆雪人比赛?”
众人齐齐点头,脸上皆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殊不知,真凉所说的堆雪人,可不像她们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其中的名堂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