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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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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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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大胆坐吧,绝对没问题。”樊璞用手把钥匙顺时针拧了一下,后边出气筒也即可发出了响亮的嗡嗡声。

太阳刚刚爬上地平线,风有力的吹着这座城市,冷飕飕的寒气卷走了城市夜晚里最后一丝温度,和清晨里暖黄色的灯火。樊璞家里静谧的气氛中突然焕发出嘹亮的洪流,碾过了清晨那份慵懒的柔光。樊璞强迫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雷洛架到房顶上去,展示给他看这辆摩托。

“是我爸一前出行很喜欢骑的摩托,他走的时候这车才买了没两年。”樊璞拍了拍车坐上的浮尘,原本鲜红的色泽已经变成了朦胧的暗红,兴奋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感慨似的惆怅,兴致勃勃的讲解着。

“左陆连主街道挤得密不透风的,能开摩托吗?”雷洛稍微比划了下摩托的宽度,稍稍皱起了眉头。

“我把它改造了,它不用去马路上挤,它可是会飞的,今天就是第一次试飞,我想带上你一块,失败了也好歹有个伴嘛。”樊璞在油门口塞进了一小块淡粉色的石头,抬起头对雷洛说。

“等一下。”雷洛已经从那股清晨的迷糊中清醒过来,“从那次算,你回到左陆有十二年了吧,还好吗……还有你哥樊燃怎么去做海上工作了?”

当雷洛念出樊燃的名字的瞬间,樊璞就彻底没热情再去谈摩托车的事情了。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樊璞苦笑着按了按头,顺手从旁边的棚子里提起个小板凳,递给了雷洛后,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了摩托车车座上。

“我昨天晚上才想起来呀……不然怎么会认不出来樊燃。”没有坐在小板凳上,而是坐在小棚子里的桌子上。

“樊燃呀,很就出海了,大概十几年没回来过了,半年前跑回来过一次,但是就给我了这几块石头就立马走了,看样子还被人追杀着呢。他走了半年多,我父亲就在工作中遇难死了。给我的解释就是沃地的山谷坍塌,左陆派过去的探员都被埋在下面了。”樊璞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侧边的金属,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你妈妈呢?”雷洛忽然挺后悔问这个问题。

“生了我后,没撑过三天。”他不再用手敲车皮,从车座上跳了下来,稍微扭了扭腰,似乎是坐久了导致的肌肉酸痛,想要活动一下筋骨。

“我给你坦诚个事……”雷洛想把樊燃带他来左陆的事告诉他。

樊璞对着雷洛摇了摇手,稍微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是他带你来的,我在港口那边看到了。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木讷起来,“我小时他对我很好,就像你看到他对你很好一样,后来他出海了,似乎我就不存在了,仅仅是半年前他回来一次还是让我帮他藏东西。感觉我和他现在没什么感情了,不然我肯定在你到这里的时候去船上找他。”樊璞对着雷洛稍微翻了下白眼,继续说,“我和他随父亲去冬岛的那半年,我住在你们家嘛,我爸爸和我哥一直在外面。”笑着,稍微提了提语调,“早知道就不在书店外面等你一天啦。”

雷洛还在在心里默默地懊悔,自己见到樊燃的时候,根本没认出来他。可为什么樊燃不直接挑明身份呢?

“你还记得雷诺吗,我哥哥,一个月前也死了,死在海上,最后只找到他们舰队的一个船舵。”雷洛其实并不想提雷诺的。想了想,便转移了话题,“我也挺好奇你们是怎么来鸣州的,我从来还没见过像你们这一家来能避过气候影响到达冬岛的。”雷洛想起了自己前天刚刚离开的故乡,此刻并没有什么怀念和凄凉的思乡之情,他只觉得,外面的阳光真好。

“不可能吧,有可能只是没人去冬岛而已,现在左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国家政府的船能到安全越过密西洋,其他的寥寥无几,你和我哥没有坐政府的船,这次逃出来可能真的只是运气好吧……其实政府这些事我是真的不清楚……说实话我现在开摩托车,从上空飞过去,应该也也是行得通的。”樊璞最终还是把话题放在了自己的摩托上。

当雷洛再次听到摩托车,就已经明白了该来的永远逃不过。

飞行原理再简单不过来,特殊的飞行石,据说是裂国二十年前的特产矿石,产量稀少,具有一种特殊的反重力功能。小小一块就足以让樊璞这辆小摩托平平稳稳地飞起来。没有汽油燃烧的嗡嗡声,只有摩托车的海拔肆无忌惮的升高着,眼前已经朦胧一片,看样子升到了雾蒙蒙的云彩里。

雷洛本来就蓬松细软的头发,现在像金黄色彩旗一样在空中颤抖着,不仅是被风吹得打颤,还有来自心理上那股恐惧化成的哆嗦。

“还不错,比我想象好多了。”樊璞带着雷洛快速的在左陆市中心上空兜了一圈,安安稳稳的降落在房顶上。

“你绝对不是……第一次试飞……要是我第一次绝对不敢开这么快……”雷洛经历了那种难以忘怀的颠簸的惊悚后,油然而生一种豁然,憔悴地从车上爬下来,心力交瘁,捂着额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板凳上。

但这确实是樊璞第一次飞,不然早早就会被监控拍下来了。

此刻监控室里,奥古斯特已经坐在屏幕前,看完了这一段录像。

“我记得在二十年前的冠灵大战结束后这东西就已经销声匿迹了,现在有存留的可能就是海牙的那帮家伙或者地下党。仔细查一下。”

“好的,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左陆的夜晚非常冷,有一种冰天冻地的苍茫感,因此街上人稀零零的,大多数人都想窝在家里温暖的被窝里,发自肺腑的感叹着天气的寒冷,最后美滋滋的伴随温暖入梦。街上不再和平时一样喧哗,便把黑暗中的街,衬得孤苦伶仃的。

樊璞挺后悔的,反省着自己不应该大半夜出来溜达。原本他只是想出来看看天气寒冷下有没有便宜卖的东西。

“这是想干什么啊!追我干什么……这鬼地方真是糟心事!”他拼命的往自己的小房子方向跑去,嘴是上这么嘟囔的,心里还在惦记着自己日积月累每年从夏天夜市里收集来的小玩意们,以及曾经自己摸黑从工地偷出来的铁板,那时候他迫切想把它们装在自己家的地板上,虽然当初也抱怨过自己不应该惹这么多事。

雷洛此刻在二楼的小床上躺着,脑子放空,只想要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

“雷洛,快点收拾东西,把我的车发动了!”樊璞也顾不上叫雷洛下来开锁,自然这破旧的木门经不起这么折腾,被樊璞粗暴的踹开了。

后面的搜捕队已经追了上来,樊璞在楼下用很多家具死抵住大门,同时也没有忘记对雷洛大喊大叫。

雷洛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慌乱之中,不管什么都装进自己的包里,除了把樊璞小棚子里的东西全部塞进麻袋里,又提上了自己的小包,背起来就跑到房顶上,樊璞从楼下也收拾好了东西,最后用鞋柜把门挡住,自己狼狈的的跑上了房顶,拉上雷洛,坐在自己的摩托上。

旧旧的氙气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萦绕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如萤火虫一般缓缓飞舞着。

没有任何声响,直冲向深蓝的苍穹之上。

云层上看这片天空非常的漂亮,万籁俱寂,辽阔的视野,漫天的星光,越过工业废气的污染的空气,能看到皎洁纯粹的白色星辰,伴随着云在脚下滚动着,流淌着,奔腾万里,被染上了夜空的色泽。

此刻雷洛并不是非常的在意眼前的美景,除了对坐飞车的恐惧,还留着突如其来的追捕的恐慌,依旧久久环绕在心头,在脑海中回忆着惊恐的轮廓。

“怎么回事?”雷洛很用力的嚷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白天这个会飞的摩托被他们发现了……”樊璞还没有完全渗透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迷茫着。顿了顿,樊璞舒了一口气,说:“我就说我是第一次试飞的……”

“会不会是他们猜到了这个飞行原理是飞行石?”雷洛用脚踢了踢油箱的位置。

樊璞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速度加到最大,披着星辰,俯视白云,头都不敢回的离开了左陆。

灯带的玻璃罩被打碎了,残渣弄得满地都是,干净的木地板被脏兮兮的鞋底印上了了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抱歉,先生,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们只剩下一些毫无用处的破烂和毫无用处的碟片……等等……刚刚搜捕员在房顶上发现一块矿石。还有,我们在搜捕过程中查到了当中一个人的资料,那个黑头发的叫樊璞,刚刚资料部有查到户口资料,是我们一个军队上校的儿子,后来这个上校因为去沃地遇到山体塌陷,死于工作中的。”

“你们辛苦了,先回来再说吧”屏幕里的人冷冷的丢下一句,便结束了通话。

他把薄薄的笔记本合上,没有去把银色的头发往后撩了过去,看着这座黄白相间的灯光照耀清晰轮廓的城市,和远方若隐若现,破败褴褛的小平房上。嘴里还小声的说了一句,便走出了办公室。

“天气很差啊”

第五节

夏天时绿洲岛的风拂过脸上皮肤的感觉很舒服,似乎能带走那股顽强的燥热感。

夏天刚刚开始,港口就迅速的开始骚动起来了,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变得极其繁华,那股席卷而来的海洋味道,徜徉在每一缕空气中,洋溢着最原始的那种夏天的热情。

水手将沉重的船锚剖入海中,久违的脚踏实地,让常年漂泊在海上的他们能够畅快淋漓的抒发着难以形容的踏实和安稳,把心里的锚也跟着一起沉入大海。闷热的气息、金黄色的滚烫的沙子、和远处长出嫩绿色树叶的绿油油的树林,芬芳馥郁着,带给每一个摇曳不定的人一个亲切的慰籍。

在这个冠州和灵州贸易交往的核心地区:绿洲岛,连冬季风中都带有一丝丝温暖的气息,万物生长的奇妙。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卡修对这个带他挺过大风大浪的船夫渐渐放下了防备,不再时时刻刻的提防,注意力几乎全部转移到了这个崭新的世界。

“去我们工会,那里是我经常住的地方,也是这个绿洲岛最大的……交易中心。”他热的直用手来扇风,也不却没有脱下一层衣服,“你那个好哥哥还真会选时候,来的时候我们遇见鸣州交错过来的风暴,到的时候又正好遇上绿洲岛的初夏,真是个乌鸦嘴……”船夫一直很烦恼的说着。

卡修并不想对于那个专横的哥哥做太多评价,便继续打量着港口的每一个东西,现在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比南灵州有趣得多。

猛地,卡修看到一个褐色头发,年迈沧桑的人,左手握着一把花,呆呆的站在那里,和卡修对上了目光。

卡修赶紧收回了眼光,假装自己是不经意扫过他一样。和这样的人对视难免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便张口问向船夫:“那边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老是看着我。”

船夫顺着卡修示意的地方望了过去,楞了一下,对着卡修说道:“那是个常年在这骗小孩的,常年在这边弄些骗小孩的鬼把戏,图几个小钱吃饱饭,咱们走吧,车在那边,有点远,跟快点”

两个人头也不回,也许卡修是不敢回头张望,但船夫在想什么,还没人猜得透。

船夫带卡修来到了一辆黑色的沙滩车,上面带一点喷漆雕花,看起来带着一点前卫的感觉。

两人没说太多,船夫示意卡修坐到车的后座上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

后边的车底相对卡修而言算是够高的,需要费一些力气才能进去。

伴随着车被发动的轰鸣声,车身也在微微颤抖着,就像蓄势待发的弓,随时准备离弦而出。卡修端端正正的坐在后座上,避开了后视镜中船夫的眼光,在角落里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经意发现他的长袍口袋的两侧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都圆鼓鼓的,但卡修也没多问,便继续趴在车窗上,继续观察起这个浓郁青翠的地方。

开了很久的车,兜兜转转,沿着临海的悬崖上一直开,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热闹繁华的港口声音,换做了夏蝉鸣叫的声音后,车停在了悬崖边,三面临海,看起来好似已经到了绿洲岛最南端。

一排悬崖矗立在平静的冬灵海上,浪花轻轻地拍击着这个壮阔耸立的海岛。

“从这里,小心点,跟着我下去。”

他从旁边一口枯井中掏出了软梯,将一段用几根粗粗的绳子固定在了井上,另一端放下了悬崖,没有任何顾虑,便直接开始往下爬。

卡修虽然并不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习性,但也是第一次遇见要爬下悬崖的这等吓人的事。

“诶哟,在船上那么倔,没想到还是嫩呀,这个都不敢爬?”他笑着,用略微嘲讽的语气刺激着卡修。

“不……不是……让我做点心理准备……”犹豫着,望了望牢牢固定在井上的麻绳,才慢慢硬着头皮往下爬。

船夫已经爬到了悬崖中间的一个位置,停下来继续催促着。

“我又不会飞。”卡修咬着牙小声嘟囔了一句,便继续一点点的往下挪。

卡修快爬到的时候,船夫突然开始冲着对着石壁上的小孔喊道:“对,没错,是我!我还用拿钥匙吗?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别开玩笑了,快点把门开开。”

石壁上的小孔中不再传出那种模糊不清的声音,用一种清晰又苍老的声音说道:“好好好,马上就给你开,你还是老样子啊,别这么猴急嘛。”边说着,小孔中麦克风里的声音都快笑出来了。

便随着一种岩石挪动的摩擦声,卡修发现这并不是石壁,而是一个被仿真石层覆盖的机械活动门,本看不出痕迹的挡板缓缓地被渐渐地抽离开来,才露出一个人工打造的通道,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行。

“来,抓住我的手,别摔下去了”他已经跳到了通道里,一把拉住了卡修的手,把他也拉入洞口。

卡修跳到通道里后,转过身看了看下面浪花扑打的海洋,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点后怕。

“你们工会怎么搞得这么隐秘啊……是不是什么不正当交易什么的……”卡修望向狭长的通道,看不到尽头的亮光,似乎是一条死路一样,再加上这么隐秘的构造,又开始提起防备的心思,望着这个让他担惊受怕的家伙,忽然感到有些恐惧,便迟迟不愿意进去,似乎刚刚的悬崖海浪比这无尽黑暗要好不知多少。怀疑归怀疑,卡修还是不得不跟着船夫往深处走着。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苦苦笑了一下,显得非常无奈,以至于卡修都能感受到一种对他嘲讽的滋味,随后,他又带着一种玩笑的语气对卡修说着:“走这边,跟紧点。”

这里面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四通八达的道路,似乎随时能把陌生人困入这个迷局里,跟着船夫一路畅通无阻,卡修忽然觉得他能不迷路也是一种本事。

这条通道很长,后面的光消失了,看样子门应该已经闭上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紧紧拉住他的手,走过越走越都陡的路,终于他们来到这个油灯照耀着的,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铜门前。

这个铜门紧闭着,上面雕刻着一些小小的人物,像是在征战一般,彼此扭打在一起,还有几个人,在一旁旁观着,看不出他们在干什么。还有一排奇怪的文字,又像符号意义,凸显环绕在门的边框上。

船夫敲了敲门,低低的说了声:“我到了。”

门中发出了清脆的,锁节转动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像乐器敲打的声音,富有规律,铃铛一样的好听。

从中间一道裂缝里,两瓣厚厚的门朝着他们的方向敞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小型活动广场。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巨大的地下室,没有天空与太阳的照耀,只好四处都装着几盏散发着黄色光芒的油灯。橙黄色的光充斥着这个地下空间。

更奇怪的是人们都在往北边一个大房子走去,而且看样子那估计是这个地方最大的建筑了。

“我们也跟着去吧,今年的聚会快开始了。”船夫眺望着的远方的高楼,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

卡修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拉住船夫带着灰色手套的手。这里的人们几乎都穿着黑灰色的长袍,卡修穿着明晃晃的白衣服,显得非常不合群。

这栋高高的建筑物的一楼就像一个大型的酒吧,大堂中连续打通三层的高度,又有几排异常狭长的桌子排列在这个大厅里,显得非常大气宽阔,大门正对着的。是两排环形楼梯在在三层的位置相交,扩展出一个不小的露台,露台的背后又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门,一个又一个的房间。

“走吧我们上那边去”船夫说着,语气非常温和,在卡修的耳里,反倒是显得有一些唠叨。

“我们的房间号码是9182030,还远着呢,今年没抢到靠前一点的排号啊”船夫边走着,漫不经心的说着,边给卡修指示着各一些小标志,告诉他想要到处走一走时必须认识这些东西才不会会迷路。

同时,卡修也发现每个房间的编号几乎没有规律,数字时大时小,就好像乱排一样。有的门上还带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一个也看不懂,什么都猜不透。

几乎快要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船夫才找到这个房间,这可花费了不少功夫。

屋子里意外的非常宽敞,是一个十人套间,看到这里卡修不禁啧啧称奇,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窖一样的城市。

“卡修,你就住那个房间吧,里面到现在还没人住过,你一个人去住不介意吧?”他指了指倒数第三个房间,然后边和周围的人开始打招呼。

这些人穿着几乎都一模一样,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卡修根本听不懂的一些东西,于是只能呆滞木讷的看着船夫,和其他的人专心的讨论着。

过了一会,船夫突然扭过头和卡修说了一句,“你要穿上这些衣服,不然会显得很奇怪。”

说罢,指了指第八个房间,让卡修去拿了一套和他颜色差不多的衣服后,便继续和那些人谈起来。

“这样不热吗?”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卡修这一句话显得有一丝哑哑的。

“你如果嫌无聊的话可以去小镇上转一转,这么大点地方应该不至于迷路或者转丢了吧。”在忙碌中,非常急促地给卡修交代了一句,又和那些和他谈话的人说了点什么后,便上楼进了第六个房间。

卡修非常不情愿地穿上这套笨重的衣服,他被厚重的衣服衬得有些胖胖的,显得比原来要更矮了。

拿着船夫给他的一张上面写着‘十冠’的纸币,在大街上游荡着,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去这个那个地方集去,便显得这条商业街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了。

“商店里都没有一个人看店,不怕东西丢了吗?”卡修在大街大摇大摆的走着上,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他便在挨家挨户的进进出出个不停。

“这也绝对是个有钱人,十冠可是顶上一万灵呢,随随便便就给我这么多……”卡修翻来覆去的折腾着那张十冠的纸币,被揉的皱皱巴巴的。虽然说是南灵州****,但也到达了一个穷的连小零食都买不起的程度了。十冠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南灵州许多百姓一个月的积蓄了。

但商店里都卖着一些很普通的日用品,似乎和南灵州的那些商品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因此卡修没有去买些什么,把纸币装进了自己的随身带着的小腰包里,直到走完整商业条街道,才不太甘愿的回去。

当卡修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大堂里已经没了什么人了,许多人都已经回到楼上的休息去了。卡修也不打算再转悠,便径直走向二楼。

摸索着找到了船夫带他去的那个房间:9182030,但是他已经忘记了船夫给自己指的是哪个房间。

“好像是倒数第四个吧”卡修小心翼翼的向第六扇门走了过去,却听见了从里面说话的声音,

“不是说就我一个人住吗?”边想着,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仔细听着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卡修第一次能感觉到,心脏停止跳动,窒息般的恐怖感。

是那个自己刚刚开始熟悉起来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也许这时的清朗,更是一种恐惧。

“你说这个小家伙,能给我们带来多少价值呢”船夫兴奋地说着。

外表的海岸沉浸在黄昏里,蔚蓝的天空抹上一片红晕,海天相接的地方,落日投影出最后的,灿烂的阳光,星空也慢慢显现,弥漫着觥筹交错的晚霞上,风儿缓缓吹过枝头,时光静悄悄的给绿洲岛换上这样一幅景象,一切在夕阳下显得如此的和蔼,每个人都知道很快就能看到美妙的星空,他们未曾想过,无尽星空之上,是多么恢宏浩大。

寂静被晚风吹破,烈日寒月的交替,使温度一次又一次的跳跃着,和海洋里的鱼儿一样,在空中留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映着天边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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