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在她面前自称为夫了,只是为何是这种情景之下。
夏岩往后靠去,水中的手紧紧扣着自己的衣服。
不行不行,现在得赶紧想个办法脱身,要不然真的节操不保啊!楚凌天刚欺身过去,将人锁在自己两臂之间,伸出手便准备干坏事,突然之间,屋子里的烛火却全部熄灭了。
视线一黑,两人俱是一惊。
夏岩想,谢天谢地,不管是啥情况,好在打断了楚凌天禄山之爪。
楚凌天的第一反应却是摸摸怀中人确定她无事,这才将人从水中拉起。夏岩自是感觉到楚凌天站了起来,并且将她抱出了浴桶。
好在黑灯瞎火,不然得多尴尬啊,夏岩想。
“别出声。”楚凌天在她耳边轻轻道,这灯灭得蹊跷,就算是被风吹灭的,哪有一室的灯同时熄灭的道理,况且这屋子里门窗四闭。
夏岩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动了。
楚凌天刚准备去拿架子上的衣服,一阵劲风袭来,从背后勒住了他脖子,让他无法出声,最后挣扎之际还好扯下一整块隔挡用的纱幔,这才使楚凌天被抓走不至于衣不蔽体。也好在有这块纱幔,才使夏岩不至于长针眼。
身上的衣服已经快干了,头发更是早就没了水汽,夏岩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被绑在一个房间的一根柱子上,看来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抬头打量一圈,对面那个围着红色雪纱的人······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也不想。”楚凌天比夏岩醒得早,他被打晕过去之前还记着自己的形象,拼死将那纱幔在自己身上缠了几圈,这会儿真可谓是密不透风!
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地方?”
“徽族人的地方。”楚凌天扫视一眼四周,不大的屋子里墙壁上房梁上,无不雕满了小冠。
“这,不过一夜的时间,我们就被送到了徽族?”夏岩大惊,她听白沐春说过,凌鸦城已经是到了西北的与中原的分界,徽族分布的地方则是在西北的边境一带,也就是说从凌鸦到徽族的势力范围最少也还有十来天的路程,他们不过昏迷一夜,现在看向窗外天还是黑的,搞不好只过了一两个时辰,他们这是用飞的啊?
“怕是有人在凌鸦这里有据点,把我们抓来了。”楚凌天仍就一派轻松道,那口吻仿佛现在纱布裹身被绑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忽然,脚下一晃,两人俱是惊吓,这是·······地震了?
“我们在船上。”这一晃听到有水声让楚凌天知道了自己身处的地方。
刚说完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
蒙着面的男人推门而入,在两人身上流转一圈,最后走到夏岩面前,伸出手在要摸上她的脸,夏岩下意识地撇开脸。
“把你的脏手拿开。”淡淡的男声从对面传来。
蒙面男人挑眉,手下果然一停,转身看楚凌天:“圣上的品味还真独特,放着美人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
夏岩吊眼,你们之间说话为什么一定要重伤她?
男人的声音故意压得低沉,好像是怕被认出来一般。
“哼······”楚凌天不屑地轻哼一声:“你说的美人是你妹妹吧!单公子?”
蒙面男人大笑,一手将脸上的黑布摘下来。
“果然是你。”不出意料的,此人正是单珝,单璃的哥哥,徽族下一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