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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回过神来,刚要解皮带时,忽又停了下来。脱下外裤,里面只穿了一条短裤,当着异性的面,而且刚受过奚落,他委实没有勇气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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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脱了?是不是不好意思。”见他脸涨得血红,那女人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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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无尴尬,但又不好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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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脱下来,裤怎么补?”少妇的那双水灵而妩媚的眼睛,射出两道勾魂摄魄的目光,极具磁性地死死地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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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他,又似乎什么也不清楚。他感到好奇新鲜,又感到惶惑紧张。他不敢正视她专注的目光,终于低着头说:“我回去换条裤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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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如果你难为情,那就到楼上去脱,补好了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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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然的话,这一路去学校的路上也极不雅观。刚才从操场来服装店的路上,人们就用好奇的目光,一直在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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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热情地招呼了他一声,就带头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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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上去,但又迟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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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上来呀。”见他愣在下边没有上去,她在房门口旋转身,朝他招了招手。“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一个人,你用不着忸忸怩怩,像个女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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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她居然像熟人一样顽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搞得他更加脸红心跳,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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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再不上去似乎见外了,她火一样的目光虽灼得他浑身臊热紧张,他也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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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中学读书?”她望了望他胸前的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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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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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怎么会撕在那个地方?”她一看到他的那个狼狈的模样,就忍俊不禁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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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打球时不小心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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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打球,用得着要那么玩命地去争拚吗?好在是裤子破了,可以补,如果身子受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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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争不拚,也就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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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吃饱了饭撑着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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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说:“这可是体育锻练,对身体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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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我看来,那是有劲没处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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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他自然多了,再也不像刚才那么拘谨,那么窘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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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这里有三四个人,怎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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