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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下来再晒一会,赵红静想过,但不行。太阳已下山,两人回去还有一段山路要走,她和顾明波已不能再耽搁下去。从心里来讲,她倒希望等天黑后再回去,可这显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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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母亲一定已等急了。另外,顾明波回去还要整理行李。况且他此刻就在身边。她无法抛弃羞怯,放下心来,把衣服脱得精光。怕难为情,也怕有人来,更怕顾明波到时候控制不住理智,强行欺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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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赵红静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顾明波回去。路上,她暗暗祈祷,经过身子的烘烤,胸罩和短裤能干得快些,到人多的地方后,不再像刚才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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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岔路口时,两人就要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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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时,赵红静问:“那些东西还看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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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波留意了一下,发现赵红静的身上不但仍像刚才那样,似乎更明显了,而且还在原来清晰的轮廓上出现了几条白色的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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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顾明波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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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没干?”见他愣神的样子,赵红静问,尽管她自己看得到,也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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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多了。”为了宽慰赵红静不使她难堪,顾明波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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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部队的路上,顾明波走着,走着,忽地明白过来。从海边一路翻山越岭,他和赵红静都汗流浃背,短裤和胸罩上的水分也就无法得到蒸发。至于那几条花边,那是部分海水和汗水蒸发后留下的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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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起那一天赵红静的狼狈相,顾明波就忍俊不禁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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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个月紧张的学习和采访,培训班终于结业。顾明波归心似箭,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趁机到市里名胜古迹去游玩几天,当天就踏上了回归部队的列车。他已写信和赵红静约好,准备趁这机会,去赵红静上班的县城住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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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每当一到归营时间,尽管他和赵红静依依不舍,还是必须无条件地回去。夜不归营,没有特殊情况,部队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次培训班结束,有几天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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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奉城后已是下午,顾明波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然后打电话告诉赵红静他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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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开始想象在见到赵红静的一刹那,他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同时也在想象赵红静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赵红静,热烈地亲吻她。如果可能的话,他会趁机提出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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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晚上有充沛的精力,他强迫自己睡觉,但兴奋的神经根本容不得他入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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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招待所的房门终于响了。顾明波在开门的同时看了看手表,发现赵红静比他想象中要晚来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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