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东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调皮地问:“你忘了我来自哪里?”
“没忘。”
“你忘了我姓什么?”
“也没忘,你姓杭。”
“那么好了,我怎么会是他女儿?戎书记可是土生土长的丹象县人。况且,他家里全是儿子,排列起来,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整整七个。”
“所以,我也感到纳闷。”顾明波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过话头,说:“那个戎书记可是当官的,怎么也像老百姓一样,那么会生?”
顾明波心中暗想,瞧戎书记家的这个热闹劲,完全可以堪比他家和杨吉成的家了。
杨吉成和他家一样,都是清一色的兄弟,足有七八个,是名副其实的大家庭。
“你以为当官的不是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明波没想到杭东北居然会正话反说,下意识地申辩了一句。
“他家是大家庭这不假,但并不独一无二,我家人就比他家多。”
“原来你家也是一个大家庭?”
“对,不过不是清一色的,兄弟姐妹一个不拉都齐全。”
“**说,人多力量大,所以就会有无数个人丁兴旺的大家庭,我家也并不例外。”顾明波笑着感慨道,“这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说得不错,这都是托**他老人家的福。”杭东北瞅了一眼顾明波手上的行李,问:“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是不是就要回部队了?”
“对,假期到了,必须回去了。”
“我也正是。”杭东北满脸春风,合不拢笑口地说,“那就把行李放到车上去,顺路,我们一起走好了。”
“这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杭东北不由分说,拿过顾明波的行李递给司机,然后说:“你让我找得好苦。”
虽萍水相逢,但顾明波的形像在杭东北的心里,却再也难以忘怀。
当天,杭东北便將在甬城的遭遇告诉了戎太祖,并从第二天早晨开始,在大街小巷里有意无意地转游。她想总有一天,顾明波会在那些地方出现。
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可顾明波像消失了一般,始终不见踪影。
刚才,杭东北只是心有不甘,想在告别舟象县前作最后一次的努力。
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行将绝望的时候,她还真的发现了顾明波。
当确信在路边行走的那个人是顾明波无疑时,杭东北欣喜得差一点就要落下泪来。
盛情难却,顾明波只得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