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曾说过不是安全期,不让你放在里面,你为了贪爽快,不顾人家死活,一咕脑儿都射了进去,现在好了,麻烦事来了。”
“什么麻烦事?”
“我怀孕了。”戴妍脱口而出,“这下你安逸了,该满意了吧?”
郑天佑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戴妍,这是真的,你不骗我?”
“我那么无聊吗?能拿这事跟你开玩笑?”戴妍悠悠地说。
直到这时,郑天佑才知道戴妍说的是真的。怪不得她这几天闷闷不乐,好像有满腹的心事,人瘦了一圈,脸色变得蜡黄。他总以为这一切是由于她男朋友去了前线才造成的,没想到是自己造孽,弄大了她的肚子。
“多长时间了?”难堪地沉默了一会,郑天佑问。
“你可以算,那天在甬城是什么时候?”戴妍没有直接回答。
“后来不是又做过几次吗?”郑天佑记得很清楚,等戴妍回单位上班,他早已从上海回到了丹象。小别胜新婚,当天晚上他就约了她,并亢奋地要了她。从那以后到现在,两人少说又做了不下七八次。
“后来都是安全期,不可能怀上。”
“你肯定?”
“当然能肯定。”戴妍一锤定音。
郑天佑不禁沉默下来。
“你不要怪我事先没通知你,当时我可是告诉过你的。”戴妍不无怨恨地说。
“你是说过,可后来一做起来,就忘记了。那时不但我疯狂,你也疯狂得够呛。不要说在我控制不住时,就是爆发过后,你仍把我抱得紧紧的,舍不得让我从你身上离开。”
说起那晚两人的短兵相接,因怀孕而烦心的郑天佑记忆犹新,不禁眉飞色舞,一脸向往。
“这么说,责任还在我这里?”
“我可没有这样说,只是当时就这个情况。”
戴妍心想,郑天佑确实没有瞎说,自己在那个时刻,几乎每次都抱着侥幸,没有坚决要求郑天佑把他的那个丑陋的东西,从她的身子里抽拔出来。有时是由于忘乎所以,有时是因为太爽了实在舍不得。在甬城的那一次,细究起来,这两种情况兼而有之,并不纯粹只是由于遗忘。
“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戴妍很不高兴地说。
“怎么了?”
“你有毛病!”戴妍狠狠地瞪了一眼郑天佑,“你为什么说非要让我怀上不可?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你不是一个好的庄稼人,你就怀恨在心?不但咬牙切齿地说了,也杀气腾腾地做了。你的气量也太小了,简直不是个男人。”
“这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随便说说而已,你怎么当真了?”郑天佑不禁笑了,“至于动作粗鲁了一点,这不正是平常你喜欢与期待的?”
“你放屁,我喜欢的是温柔的,传统的,正常的,而不是像你这样异想天开,胡作非为,有悖天伦的那种所谓的别出心裁。”
“那些时候,我看你都一脸陶醉,并没有什么不适与反感。”
“那是因为我逆来顺受,不想扫你的兴。”
“行,下次听你的,就照你说的那么做,这总可以了吧?”
“还有一点,你必须给我记往。有些忌讳的话,你再不要信口开河,随便乱说。告诉你,这些话很灵验,一不小心说着说着,就会戏言成真。这次我怀孕,一大半的原因,也许正因为你说了那样的话。”
“你说的也太邪乎了吧?”郑天佑半信半疑。
“你还别不信,这并不是天方夜谭。只要留心一下,这样的例子几乎信手拣来,遍地都是。”
“如此说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决非是偶然的。”
“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