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无所谓。只要你忍心，我可以奉献，也可以牺牲。”
“我只要你奉献，不要你牺牲。如果你牺牲了，也许我会伤心悲痛至死。”郑天佑嬉皮笑脸地说，“来吧，亲爱的，不能做，不能摸，那就让我吻一个。”
对此提议，戴妍没有反对，顺从地抬起脸来，将嘴伸向郑天佑。
当口舌交缠在一起互相开始吮吸时，郑天佑和戴妍都情不自禁地想，在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环境下，也只有接吻多少还有一点兴奋，至于抚摸与拥抱根本没什么情趣可言，因为彼此穿得实在太臃肿了。
郑天佑和徐益川是姑舅表兄弟，比郑天佑年长，四十多岁左右年纪，中等个儿，白净脸庞，戴着一副宽边眼镜，颇有学者风度，是东方公社卫生院的医生。他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搞女人。漂亮的小媳妇自不必说，碰到年纪大的，只要稍有姿色，他也不放过。对社会上的女人是这样，对单位里的女同事，差不多也是这样。
这偷香窃玉的本事十分了得。
他的能耐就在他搞了这些女人后，从没有人去检举过，控告过，一切都相安无事，很和谐，似乎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领导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虽然民不举，官不究，可以不以他的劣迹去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但任他长期胡作非为下去，还是有损医院形像的。正因为这个缘故，本应该在县城人民医院为病人服务的徐益川，被领导找了个借口，打发到了乡下卫生院，从此再也难以回到县城。
这天中午，戴妍跟着郑天佑来到了东方公社。
刚进入卫生院见到徐益川，戴妍就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冤家路窄，她一眼便认出，郑天佑常挂在嘴边的徐益川，居然是那个在电影院里对她轻薄的男人。如果不是有孕在身，戴妍一定会拉着郑天佑转身就跑。
当时在电影院，戴妍总以为偌大一个县城，彼此不认识，互相在黑暗中偷鸡摸狗一会，电影散场后各奔东西，谁也不知道谁，不会留下后遗症。也就放开手脚，不仅让他在那时肆无忌惮地轻薄，而且自己也极尽奉迎地给予配合。
戴妍不知道徐益川这会儿是否已认出她，如果让他认出，无疑是件令她无地自容的事情。那次虽然首先实施攻击侵犯的是他，但她的表现也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面对他的骚扰，她不但没拒绝，相反还挺主动。仿佛很享受，一脸陶醉的同时，生理上的反应也前所未有的高涨，一波接着一波，几乎湿透了那条薄薄的短裤。就是自己想起来，也有点心虚与脸红，暗骂自己不像话。
戴妍暗暗祈祷那天因光线暗淡，徐益川没细看她，对她已没有印象。然而，要命的是，戴妍发觉他似乎已认出她。在见到她的一刹那，他同样禁不住愣了一下。
如果他主动跟她打招呼，她可怎么向郑天佑自圆其说？戴妍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但值得庆幸的是，徐益川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当郑天佑向他介绍她时，他装模作样地，只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细节，使戴妍对徐益川充满了感激，也产生了许多好感。看来，他不仅是一个爱掂花惹草的家伙，同时也是一个不错的善解人意的男人。
“趁中午没人，现在就去做。”徐益川说。
“行，一切由你安排。”郑天佑连忙代戴妍回答。
乡下卫生院不像大医院，分有内科外科妇科等，各司其责很清楚。这里的医生都是多面手，尤其是像徐益川这样德高望重的医生，不但涉足内科外科，有时还涉足妇科。
“那就走吧。”徐益川带头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