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话音一落,一位浑身湿透的男童站在康王妃母女面前,他举起手中的木剑指着卫书生,不客气说:“来者何人,竟敢欺负我娘跟妹妹。”
卫书生看他架势似乎要跟自己拼命似的,大笑起来说:“康王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特别,不错,不错。”
“你是谁!”陶允之皱起小眉头。
“允儿,不得无礼,这是你卫叔叔。”刘化蝶呵斥着,见他身上都是水,又不悦说,“怎么又是湿漉漉的!”
“我是去练水上功夫,将来好保护娘跟妹妹。”自从妹妹出事后,陶允之便下定决心,将来要做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刘化蝶数落了一番儿子后,对卫书生说:“今日这圣旨我是不能接下,你回宫告诉圣上,若他还当我是妹妹,就不要让我的女儿嫁给那人的儿子。”
“事情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放不开。”卫书生知道康王妃与家姐姐妹情深,但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她有必要记着那些陈年旧事么,毕竟当年那件事也不能全怪皇贵妃。
“我就是忘不了她对邦妹妹的无情,这恨,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念着,想着。”刘化蝶咬牙切齿着,若不是那个女人,邦妹妹又怎么会那般决绝的要嫁给长哀帝,一切都是那女人的错。
卫书生知道说不动她,便转而说:“且罢,我们不谈皇贵妃,可今日这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你也要为灵儿的将来考虑,圣旨已下,又昭告了天下,这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若闹大了,是,婚可能是解除了,但将来哪家王亲贵胄还敢向灵儿提亲,你难道就想让灵儿一生孤苦伶仃?”
显然刘化蝶犹豫了,是呀,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面,可眼下阿晟又尚未到京,她该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安邦开口说:“卫叔叔能带我去见皇上吗?”
对于化蝶的深情厚谊,安邦是感动的,其实她本人对廖言女并没有过多的不满,当初她只不过是利用了廖言女的醋意走出那人的生活,走向窦天,一切都在她的计算当中,不存在仇恨之说。现在,她之所以要见那人,也不是说还想与那人在一起,她要那人取消旨意,相信,那人也定会取消!
“你要面圣拒婚?”卫书生表情严肃起来。
“灵儿哪敢冒犯圣威,灵儿是想当面谢恩。”安邦只是笑着。
刘化蝶紧张起来:“灵儿,你可想好了,那皇宫可是一座看不见的牢笼。”
“娘,我自有分寸。”
卫书生见情况有所转机,就领着安邦快速离去。他们前脚刚走,刘化蝶就隐隐不安,忙飞鸽传书给正在回京的康王,自个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