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对耳环递到陶允之面前,直到陶允之接过耳环,他才说,“这对耳环就是那妇人设计并制作的。”
陶允之看了看,的确是上品,就对安邦说:“灵儿,我看这个行。”
安邦摇了摇头,“这对耳环娘带还行,漫仪有点不适合。”
“是么,那就带回去给娘吧。”陶允之把耳环放入盒中,随后拿起一条金项链,“这个也不错,就样式俗气了点。”
王掌柜得知对方来意,就命伙计换了一批金饰。
安邦一眼就相中了一个,她起来说:“漫仪嘴比较馋,这个苹果吊坠倒是很适合。”
“漫仪一定会喜欢。”陶允之看向王掌柜,“把它包起来。”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巨响,就在众人不知所以然时,一伙计跑上来,说是程心怡用花瓶砸了自己的脑袋,现在血流不止,站在大堂。
王掌柜一听,慌了,匆匆告辞。
安邦疑惑道:“楼下那两位姑娘是谁?”
陶允之叹了口气说:“一个是廖家独女廖简洁,一个是程家二女程心怡,廖简洁的脾气随廖王,都是火药桶,灵儿往后避着就是。”
安邦看陶允之似乎不愿多管闲事,就说:“哥哥,麻烦你替我下去看看,毕竟程心怡是漫仪的二姐,我不想让漫仪伤心。”
陶允之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分析道:“表面看这只是一件小事,若分析进去,于我们陶家没有任何好处,程心怡是庶女,尽管得不到程家的怜悯,那也是程家的人,廖简洁就是再无脑,也不会蠢到砸了自己的脚,倘若我们帮她,结果是两面不讨好。”看妹妹有些懵懂,他又说,“妹妹没见过程婉仪,她是既希望别人欺负程心怡,又讨厌别人驳了程家面子,她比廖简洁难搞的多。”
安邦对陶允之感到一丝无奈,以他世子的身份,要管这事轻而易举,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多管闲事。
陶允之喝了口茶,润润喉,“要说程心怡在程家的位置也很尴尬,她的母亲是秀和灯笼坊的大小姐,据说当年她为安二少连命都不要,安二少死后,也不知怎的,忽然成了程家小妾,生下程漫仪不久就死了,外头都盛传程心怡是安二少的种。”
安邦脸色忽变,忙问:“程心怡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与程婉仪同龄,应该是十六岁。”
安邦认真思考起来,何红对二哥的情,那是一心一意,以何红那样性子的人,断不会另嫁他人,程心怡长哀四年所生…时间上还算符合,会是么?若是她安家的骨肉,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她不再言语,迈开步伐来。
陶允之摇了摇头,跟了出去。
大堂。
相较之前的嚣张气焰,廖简洁此刻的表情,更多的是惊慌,她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打程心怡就照做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尽管如此,她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低下头,她把簪子扔到地上,用凶恶的口气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不就是一个破玉簪嘛,本郡主还不稀罕呢。”
然而廖简洁做梦也没有想到,玉簪一变二,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