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待安邦觉得时机差不多时,才离开窦子曰的唇,行动是最好的说明,眼下不必她说什么,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婆都会很好的诠释这个事故。
她轻轻咳嗽,故作身体不适,窦子曰立即会意,搂上安邦的腰间,对程婉仪说:“天渐凉,灵儿的身体怕是熬不住,我先送她回去了。”
程婉仪尽管经历过一些大事,但光天化日之下见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是十分震惊,“好,慢走…”
四周依旧无声,窦子曰领着安邦走出瑞王府大门。
程婉仪看着身旁的妹妹,蹙紧眉头,妹妹喜欢六皇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是想撮合两人,将来让奶奶向皇上请旨赐婚,如今看来是要泡汤了。
她深吸一口气,命丫鬟将程漫仪送回闺房,又接着处理宴会剩下事宜。
出瑞王府后,安邦就让小念一行先回去,自己便坐上了窦子曰的马车。
马车上,安邦断断续续咳嗽着,窦子曰见了颇为心疼,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有备着药吗?”
“就几步路,回去吃就行。”安邦摇摇头,“倒是方才我的举动,已经足够让你我受一场裁决了。”
窦子曰微笑,道:“今日我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安邦看着车帘,“外面那位可以信任吗?”
“张马从小在我身边伺候,不碍事。”
安邦轻咳一声,忍住喉咙的不舒服,极小声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漫仪的心思?”
“半年前。”
“程家不输于我陶家,程漫仪又是一心对你,你为何不选择她?还是说你想鱼与熊掌同时兼得?”
“作为皇子,有时往往会身不由己,为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就要周旋于各种各样的事情之间,皇子妃表面虽只是妻子,实际可以做很多事情,这对于性格善良温柔的程二小姐来说,是无招架之力的。”
安邦缄默,从前那人对她说过相似的话,那时他选择了表姐,而她就向另一个极端迈进,成为麻木不仁的人,想此,她眼眶不由红润起来。
窦子曰以为自己的话伤到她,忙说:“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很聪明,想事情很透彻,我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安邦笑笑:“跟你没关系,我是想到某些人,感触罢了。”
窦子曰谨慎道:“宋玉?”
安邦点点头,故作感慨。
“那日后我有留意他的消息,听说他跟明珠公主相处不错。”
“他幸福就好。”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急刹车停了下来,窦子曰连忙搂住安邦,冲着外头喊道:“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