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好。”窦子曰跨进门槛,来到床边,“父皇让我带句话给王妃,昨个齐妃娘娘摔了一跤,早晨醒来,什么都忘了,父皇说,王妃若得空,就进宫陪陪齐妃娘娘。”
刘化蝶既担心又松了一口气,“摔了?严不严重?”
窦子曰回答,“听说手臂上有些擦伤,其它的不碍事。”
“这就好。”刘化蝶有些不放心,“我还是进宫一趟,灵儿就劳六皇子陪陪了。”
“这是自然。”
刘化蝶走后,窦子曰坐到床边,说:“你表情好奇怪。”
安邦回过神:“有吗,可能在想事情。”那人终于让李怡萱服下忘情丹了。
“在想我吗?”
安邦扑哧一笑,“什么时候你也会讲玩笑话了。”
“人家明明很认真,你居然说人家开玩笑,不跟你玩了。”他转过头,看向别处。
安邦听见下人的偷笑声,顿时明白窦子曰的用意,很配合道:“你都没说你想我,我为什么要想你。”
“这还要我说吗,我人都来了,不就是代表很想。”
“不管,反正你没说。”
“好好好,我想你,很想你,非常想你,行了吧。”
“好敷衍,我才不需要呢。”
……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兰珠见了,偷偷给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当房门一关,两人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安邦指着梳妆台说:“那边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个红色的小瓶子,你去拿来。”
窦子曰拿到瓶子,闻了闻,说:“有点淡淡的桂花香,是香料吗?”
“这是安邦常用的香料,你让淑妃娘娘用露水兑现后,擦一点在脖子间即可。”
“你对安邦的事情真的很了解。”
安邦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选择避而不谈,“要是皇上问香料如何得来,就让娘娘说,儿时记忆中,姐姐教过。”
窦子曰收起香料,“近来,父皇跟皇后娘娘对母妃的态度大改,我总觉得单凭我母妃一人之言,不至于如此。”
“别小看了一个人的愧疚。”
窦子曰了解长国这两位最有权势的人,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们是万不会对母妃如此之好,定是有别的原因,他没追问下去,转而说:“后天就是女儿节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想是吃不消了,要不你就别出府了?”他原以为她经过几日的修养,身体应该会好些,今日一见,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