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凉不过如此,回想自己的一生,看似风光,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下,如今竟连这最后的念想也化成泡沫…
她成了可笑之人…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忽而间,安邦人生的主心骨轰然倒塌。
怎么办?
报复?
又有何用。
自作孽不可活也就是如此…回想陶敏,那也是她设下圈套,让陶敏丢了清白、失了性命。
她又有何权利去怪罪别人…
“是你。”
何时窦天站在安邦面前。
安邦抬头,望向他激动不已的双眸,半晌,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
窦天扶她坐到床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没想到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安邦哽咽,“你爱陶敏?”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离开后不久。”他坐在她旁边,静静道,“她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与我接触过的女子不同,她带给我的是心灵的洗涤,仿佛一潭清泉,源源不断的充实我的生命。”
安邦擦拭掉泪水,“那安邦呢,你对她就没有半点情分?”
窦天停顿几秒,“安邦是性情中人,我佩服她对爱情的执着,怪只怪,她爱错了人。”
“要是有天,她爱上你了呢?”
“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假设。”
“我说的是事实。”
窦天指着自己的心脏,肯定道:“这里只住着一个人。”
安邦垂下头,泪水刷的一下,又低落而下。
在窦天心中,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团迷,一个他用尽一生恐怕以为无法解释的谜团,他不想触屏,更不想将自己置于悲剧之中。
他握住她的手,语气丝丝恳求道:“我与窦昊的对话,相信你也听的很明白,你有穿梭过去未来的能力,求你帮我救活敏儿,正如你离开时说的,我对皇位本就没有兴趣,我一心想要的,就只是与心爱之人相守逍遥一生。”
安邦站起来,低吼道:“那我想要的呢!”
“未来的事情,我不懂,此刻,你的爱,我无法回应。”
“连骗我都不愿意。”她退后一步。
“不是不愿意,是不想伤害你,我不想变成像窦昊那样,欺骗女子,靠女子谋事。”
“是不是从此就两不相欠了?”安邦傻傻的笑着,原来他的心跟明镜一样,什么都知道。
“是我欠你。”
“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
正欲开口,安邦才自觉连要求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她有何面目要求他放过曾经的自己,她转而说:“好好照顾自己。”
“嗯。”
殿外响起太监的呼唤,窦天一转头,再回头,安邦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