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一向不问朝政,在朝中也无官职,为何会同窦天一起?”安邦表情严肃,窦天找的是自己。
“我也问过二老爷,二老爷只是说,有一种人,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你也会想为他做些什么。”
“那巫吉郡主呢?”
“二老爷他们一走,巫吉郡主就放了一把火,烧了整座院子,后来二老爷有回去过,死的确实是巫吉郡主。”
想起程漫仪的梦,安邦又问:“当时一起去的还有谁?”
“没了。”
安邦沉默,程漫仪梦中的火场应该就是巫吉郡主的院子,按理说程漫仪不会无缘无故去那里,定是瑞王也偷偷跟着,那么瑞王又知道什么呢?
溯溪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说:“二老爷先前有交待,让我务必与陶灵儿取得联系,把玉佩交给她。”
安邦接过玉佩,看了又看,“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也不清楚,二老爷只是说给陶灵儿。”
这时,门外响起窦子曰的声音,安邦把玉佩往枕头底下一藏,小声道:“我的事情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叔叔。”
见溯溪点头,安邦又笑着说:“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路上一定泥泞不堪。”
溯溪坐回椅子上:“坐马车来的,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倒是六皇子妃的身体可还好?”
“我怀孕了。”
“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我一定会保他平安。”安邦摸着肚子,十月怀胎,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窦子曰推开门,恰巧听见安邦的话,于是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你母子平安。”
溯溪站起来,行了个礼。
窦子曰憋了眼溯溪,来到床边坐下:“与张老板相识多年,还不知道你跟内人的感情也如此之好。”
“多位朋友,就多条出路,我一向交友广阔。”溯溪脸带微笑,“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了,六皇子得空就到思安居坐坐,最近出了新品茶,相信六皇子定会喜欢。”
“慢走。”
语毕,窦子曰便让兰珠送溯溪离府。
房中只剩两人。
窦子曰说:“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这两日冷淡对我,有事你不凡直说,我能做到,一定替你完成。”
安邦盯着他冷笑道:“错就错在,你姓窦。”她知道自己不该把气撒在窦子曰的身上,但每次看到他,她就莫名的生气。
“这不是我能选择,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而疏远我。”窦子曰语气中带着命令,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压迫感,“从前的事情,我们能不能不想了,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我身体情况你非常清楚,我就一句话,谁也不能动这个孩子,你必须让她平安降生,好好疼她,让她享受上辈子缺失的亲情。”安邦哽咽。
窦子曰伸出手,还未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她身体的本能就向后移动,他犹豫之下,又将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