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生命和生活是多么现实的一出戏啊！明明那么残忍，还是无法逃离。就像我们每个人不同的笑容。笑本身是喜悦的表示。动物之中，大概只有人类才有这项本领罢了。猴子也能作笑的姿态，但亦不过是姿态而已，看了不会引起快感，或且以为丑。至于微笑，冷笑，苦笑，等等复杂的不尽是表示喜悦而别有滋味的各式之笑，那更是人类所独特擅长的。
简直可以说，越是思想情绪复杂且多矛盾而变态的人，笑之内容也越加的复杂和多变；原始意味的笑-即天真的笑，差不多很难在这样人们的脸上找到了，通常我们见到的，尚不是虚伪的笑便是恶意的笑，这又是人类比猴子高明的地方，猴子大概做不出虚伪的笑，并且大概也没有恶意的笑。
但是也有还有若干种类的笑，其动机似可以索解又未必能真的索解。譬如青年的疯女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大大街，此时围观者如堵，笑声即是错杂起落，如果再有一个无赖之徒对疯妇做猥亵之动作，旁观者就一定会哄堂大笑。这样的笑，既不是虚伪，缺是真情之流露，远远听去，你会猜想这所笑者一定是一件可喜的事；那么，这就是恶意的笑了，可又不尽是，当然说不上含有善意，但围而观者之群中百分之九十九与此疯妇确无丝毫的仇恨，既然无仇恨，则看见她在那样悲惨的境地而悠受无赖子的欺侮，纵使不生同情心之薄弱，既围观一举已可见。但是有同情心之缺乏并不一定造成那样纵声狂笑的结果。加入有一位绅士在场，恐怕他是不笑的。虽然这位绅士跟围观之群比较起来，心底要肮脏得多，白天黑夜，他时时存着损人利己之心，而围观之群却确是善良的人们。
拿着地址我们终于找到了明段。
我敲门，说明来意后他立刻想关门，我用力推着门，“先生，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只需要你帮我们出来说明下，至于您的要求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他怀疑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挽回呢？！”我憋着心中的怒火，“先生，我们可以细谈吗？你能让我进屋吗？”他犹豫的定了定，还是开门放我们进去了。
屋里的装饰很是简单，我的目光被一张轮椅给吸引了，轮椅上坐着一个模样是3.4岁的女孩，她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我欲启问，明先生先开口了，“这是我的女儿，出生就患了脑性瘫痪。”我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个小女孩，突然觉得生命是那么坚强却又是那么残忍！既然给了这个生命，为何又如此折磨孩子呢！
“那孩子的妈妈呢？”老五问到。明先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孩子出生没多久就车祸走了。”小女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呆呆的看着手上一本儿童连环画，仿佛在和生命做着苍白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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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和生活是多么现实的一出戏啊！明明那么残忍，还是无法逃离。
我似乎可以找到明先生接受盛大公司的理由了，不！应该说就是如此！
“明先生，我了解你的苦衷，如果你出来帮我们作证，你的工作一定会失去，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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