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哭什么,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哭他这几年的不告而别,哭自他离开后我的重重遭遇,哭眼下被人要挟着的日子。
莫琨替我擦了把泪,我连忙问,“你这几年到底都去哪了,为什么打你电话总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该有多着急?”
“我不能开机,一开机就会接到一些莫名的电话,不是谩骂就是威胁,总之,我是怕他们找到我跟我算账,才关了机,也不敢跟你联系。”
“小离,我是不是很没用?本来应该是我保护你的,结果倒让你为我……我对不起你,小离,我真的很后悔,当时应该思虑周全一些……”
莫琨一句话,将我带到了永远不堪回忆的过去。
5年前,我18岁,正读高二,发愤图强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个好大学改变现状。莫琨整天游手好闲,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到处招惹是非。
那天他也喝了酒,开别人的车出去疯,我花团锦簇的青春,随着他出门那一刻,而生生终结。
他驾驶借来的车出了车祸,被撞的是个姑娘,听说撞得有点厉害,那姑娘自从被送进医院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医院确认,姑娘最乐观的结果是,会作为植物人躺在床上,何时会醒,到底会不会醒,生命会在哪一天终止,全是未知数。
那是我被叫到交警大队得知的情况。我疯狂地跑去找到被羁押的莫琨,他一看见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我,“小离,你救救哥,不然,哥就要坐牢了。醉驾致车祸,刑很重的。”
他一个男人,竟在我面前哭的歇斯底里的。
可是,即便我想救他,我拿什么救他?难道砸锅卖铁,顺便把我也卖了换成钱?
后来,我看着莫琨那渴望的眼神,我的脊梁骨突然爬过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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