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地理了理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抬起头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我愣住了。
刚刚从门外进来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徐凯南。
我最好的朋友,柳依依的老公。
虽然我和他见过十几次面,但每次都是泛泛地点点头,客气几句而已,从未有过更多交往。我们之间的维系也只是柳依依了。
徐凯南看清楚是我时,他也愣住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怎么莫离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试图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可是刚才郝斌嘴里说的什么3p什么的玩意儿,此刻因为徐凯南的出现又回旋在我脑子里,我脑仁子里面嗡嗡作响,胸口也不住地起伏着。
徐凯南转而对郝斌说:“斌子,你他妈也不看看是谁,你赶快过来跟莫小姐道个歉!”
郝斌用一种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遇到你都会被人坏好事的眼神瞄了我一眼,闷闷不乐地吐了句,“徐总,她是你什么人啊?你何必罩着她?”
“你别管了,总之你今天没把莫小姐怎么样算你走运,以后千万记住,莫小姐不许招惹!”语气铿锵给力,丝毫没有给郝斌留有余地。
“是这样啊,呵呵,莫小姐,看来咱俩是克星喽,那么郝斌今天给你赔不是了,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看在徐总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
然后我面无表情地跟徐凯南道了声徐总谢谢、徐总再见,就快速地离开了那个包厢。
巧不巧的,刚走出应龙湾,柳依依就打电话问我在哪。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说刚才发生在包厢里的事,就说我在应龙湾,问她什么事这么晚了找我。
她吁了口气,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在我追问下,才说她很烦,想见我。
我们约在应龙湾附近的一家通宵营业的茶楼,“魅力肆射”茶楼,十几分钟后,柳依依开车就赶了过来。
她给我点了一杯红酒,因为她一会要开车,只能喝点果汁。
柳依依脸上有点憔悴,完全不是往日里那个一脸傲娇,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柳依依。我知道,她一定还在纠结徐凯南的那点破事儿。
“说吧,你心里有事?”我问她。
柳依依叹口气,“什么都瞒不过你。莫离,我很烦,心里很闷,徐凯南不在家,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待着觉得要发疯,脑子里总是想东想西的,我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怕我要是再不找个人说话,我会得上抑郁症!”
“乱说什么!”我小声吼她。
“你该不是和徐凯南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我问她。
“没有。我没有勇气。”她叹了口气,摸出烟点了一支狠狠吸了一口。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儿。可是我发现即使是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了。”
她顿了一下,“这些天晚上徐凯南想要和我亲热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抗拒,那种抗拒不是来自心里,而是身体自然的抗拒。我没法接受自己男人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睡了之后,回来再在老婆身上寻找乐趣。”
我心疼地握住她一只手,用了点力气,“别这样,亲爱的,熬一熬,或许就过去了,男人本来就花心,尤其是有钱男人,古人都说了,温饱思淫欲。”
柳依依幽幽地说:“或者,他不是寻找什么乐趣,也许只是良心上过不去,用身体慰藉我罢了,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我也能告诉我自己我还爱着他,我不计较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可是没有,我就像个木头人,我没有快感,为了配合他,还得装出一副特享受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完了!即使我想原谅他,可我的身体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离,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
“依依,这个周末,我陪你去趟医院吧,你要是还这样,我真的担心你。”
“我不去,我没有病。”
看着最好的朋友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她送我回城中村的时候,路上我告诉她,我把果果接过来了。
“什么?莫离?真的?”她猛踩一脚刹车,“你就不怕被他知道?”
“没事的,我是果果亲妈这事整个c市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我跟别人说是我表姐的孩子,我代为照顾的。”
柳依依侧过身来抱了抱我,“这样的话,你这边的房子就不要住了。开始我就说让你去住我那那套闲置的房子,你偏不肯,现在有果果在,总不能让他跟你住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依依,你知道我无以回报。”
“你有病!你跟我啥关系?不说了,这几天抽空我就过来帮你搬过去。这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