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针扎的那种疼。
我甚至无法想象,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当我们真的因为这些事情
我眼圈红了一下,可我还是忍住尽量不让自己情绪失控,我好声好气地说:“这些事我们后面可以慢慢说啊,不过,现在你先起来,一来,我们一会要去上班,我不能迟到,不然宁经理要骂人,二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宁致远慢吞吞地坐起来,认真的扳过我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在开玩笑,他突然把我一把圈进怀里,抱了抱我,又松开我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轻吻,才开始磨磨蹭蹭的穿衣服。
等他终于把自己收拾之后,我已经坐在那个沙发上等了好几分钟。
他朝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很轻松地笑了一下,拍拍我的头,“你要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吧,小离,我洗耳恭听。”
我压抑着自己狂乱得要失去控制的心,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郑重其事地跟他说:“宁致远,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今后的感情问题,所以,你必须认真地听我讲,而且,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
也许是看到我的表情太过认真,也许是他意识到了什么,总之,宁致远突然打断了我,“小离,我不想听到一些八卦什么的,我爱你,我就是因为爱你才想要和你结婚,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那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没有问题,但是你不能受人蛊惑,你不能听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的什么,就来怀疑我对你的爱。
我的心再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我的声音有点哽,我说:“不是的,我没有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正因为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所以我才在你刚才说要结婚什么的时候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宁致远伸过手来将我两只轻微颤抖的手团在手心里,他的黑如点漆的眼睛看着我,温和地说:“小离,既然这样,那你说吧,我听着。”
我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那么阴沉,我甚至在心里理了理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然后大致地捋了捋之后,我艰涩的开了口,“宁致远,你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住在你云山区的别墅吗?”
他愣了一下,很快点点头,“是啊,不过,小离,你既然提到我们一开始的事情,请容许我插一几句话,很快我就说完。”
我点点头。
他的声音显然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歉意,他依然紧紧盯着我的双眸,他说:“我必须对我那时候对你的态度说声抱歉!小离,我那个时候不该那么对你,不该因为你是莫琨的妹妹,我就采用那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迫你住在我那里,甚至强迫你和我发生关系,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不是人?小离,对不起,我也看不起那个时候的宁致远,可是你放心好了,我跟你发誓,以前我是怎么对你,以后绝对不会,我会好好爱你疼你,好好照顾你,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的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他紧张地问我。
我摇摇头。
“是不是我说这些又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小离,我以后会千方百计弥补你曾受过的委屈。”
我还是摇摇头。
我不是想起他曾经那么凶狠对我才感到委屈落泪,而是我听到这么诚恳的道歉我觉得自己真的承受不起,他对我那么豁达,那么疼惜,而我呢?在和他正式开始恋爱关系之后,我什么时候为他着想过?
因为如果我当初为他想过哪怕是一丝一毫,我就不应该厚着脸皮不知羞耻地任由我们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就会在当初夏冰醒过来的那天早晨,拖着我那个破旧的行李箱,去到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我的地方活下来苟延残喘,而不是当我看见他一招手,就巴巴地跑到他跟前去,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对我和他都是一种折磨。
伤疤不揭开,它永远只是一个伤疤蛰伏在暗处,只有身上有疤的人才会在下雨的天气里感受到奇痒无比从而想起当初留疤的缘由。
丑陋的伤疤一旦揭开,它就是一个新的伤口,它不再蛰伏,它会流血,它会疼痛,它会让人难过,也会让看见它的人一起难过。它甚至会像魔鬼的手一样张牙舞爪,让你避之唯恐不及。
可我毫无选择!
与其捂着伤疤和他结婚,然后婚后再揭开伤疤让他看,让他痛苦,不如就现在,趁我们还没有婚姻关系,趁我们还可以各自转身,各自天涯,就把一切都说清楚。这样对他对我都好,至少对他也是公平的。
我稳了稳情绪,开口道:“宁致远,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你的别墅住了三个月了,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不小心怀孕了……”
就在这时,宁致远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他给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走过去拿起手机接电话。
他冲着电话里的人说:“什么?斯达尔这是没有诚意吧?好,跟他们约一下今晚的饭局。”
匆匆朝我这边走过来,宁致远一把拉起我,把我拥进怀里抱了一下,“小离,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件事是我不好,后面我再认真向你道歉好不好。今天咱们就此打住,改天再说。公司现在有急事我要赶去处理,这样,我们出去后买点快餐,你在车上将就吃一点去上班,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