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他穿一件t恤,磨白色短牛仔裤,脚上是球鞋。活力四射,象是刚从球场上下来。看来,人家过得很好。
“嗨。”我寻思着不能失了风度,便笑着跟他嗨了一声。
“去南岭路吃长沙米粉,你最喜欢吃那里的冰绿豆沙。”他用的是询问的语气。
“不去,有事说事。”我比他直接。
他有些难堪,从前,他这样问我,我一定是亲亲热热挽住他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开着车向着目的地出发。
“那,我们去那边走走,好吗?”他指着离我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广场。
“好。”我应得干脆,他来找我,肯定是有话和我说。
空着一个人的间距,我和他并行着往前走。夕阳尚有余热,宴晓峰怕热,走不到十几米,他额头上就开始渗汗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出差,昨天才回来。”他有意无意的解释着。
“并不关我的事。”我语气坏起来,“宴晓峰,你找我是为了叙旧吗?那就免了。”
他停住了脚步,伸过手用力拽住我,表情烦躁:“南歌,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
“放开我。”我恼怒的推他。
他看我发怒,迟疑了一下才松开了手。退了两步,他走到人行道的花圃边沿坐了下来。垂下头,看起来象是在数地上的蚂蚁。
我看着宴晓峰,有一千个掉头就走的理由,但仍旧站着没动。现今为止,他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
他坐了差不多一分钟,又起了身走回我面前:“南歌,安峥峥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今天刚拿到鉴定书。”
我怔住,真的是他的,果然是他的。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恭喜你要当爹了吗?还是……纯粹就是想刺激一下我,让我失恋得更彻底一点?”我偏着头看他,他看起来一脸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