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刀:“麻烦你站到冰箱那边去,我锅里的水滚了,我要下面条了。”
他很听话,立刻退回了冰箱旁边,一脸期待的盯着我看。
“知道百宿县吗?”我并不需要他回答,接着往下说:“我年前的时候去那里出了一次差,因为出了点小失误,导致我最后只能住一个环境很差的招待所。我住的那个房间在走廊的最后一间,厕所特别脏。说真的,当时要不是太晚了加上对当地不熟,打死我都不住在那里。”
“我连澡都没敢洗,也没敢脱衣服,就那样和衣躺下了。然后,我做了一夜的噩梦。特别真实的那种,真实到什么程度呢?就象梦里的事情全部是我经历过的一样。”
“可能你不相信,但我梦到的那个人,拿刀杀人的那个男人,真的和你长得很像。”我将煤气灶的火关到最小,然后转身看着他。
他看起来完全沉浸在我的故事当中。
“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也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杀过人?”我踱了几步,站到他面前。
他摊摊手:“赵南歌,你觉得我会杀人吗?”
我盯着他的眼眸,里面一片坦然之色,“我随口问问,因为太真实了,一直心有余悸。”
“所以,因为这个梦,你才一直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他长吐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很冤。”
我又看了他好几秒,然后才走回了灶台前。
如我所料,他根本不承认。
在我家吃了面条后,于北庭接了个电话,接完后他就从院子里跑进来了,一脸歉意的向我道歉,说有急事不能送我去医院了。
我完全不介意。
他快速离开了我家。
我回到医院时,赵杰森已经走了。我去得迟了,赵美如和我妈都吃过饭了。
“南歌,你来啦,于北庭呢?”赵美如追到病房门口探头探脑。
“妈。”我走到床边,“好些了吗?”
“嗯。”我妈看着我,“南南,我们得过段时间再回明岳了。”
“为什么?”我很不解。
“本来说好了帮我代课的孙老师,临时家里有点事情,没办法帮我代课了。”我妈说。
“你在这呢。”我从包里拿出。
我妈有些尴尬:“我有点事情找孟校长,用你爸的打的。”
“哦。”我也不想追问,心里明白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