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于北庭的解释,等了足足一个上午。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想,天色这么早,他肯定还在睡。跑步的时候,我想,是我太心急了,时间还早。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上午十点半时,我忙完一个段落,泡了杯咖啡提神。
拿过放在电脑旁边,微信上,我妈给我发了一大堆信息,问我是不是吃饱了,穿暖了,住得习不习惯,什么时候回北阳?
除了我妈,再没有别人的信息。
我握着,心是彷惶的。这个点了,于北庭应该起来了。他怎么可以不给我打个电话,发条信息呢?
胡思乱想着,我随手又点开了他录歌的那个app。登录上去后,我简直惊呆了,早上八点二十九分,他录了两首歌,有一歌还是跟别人的合唱。
他早就起来了,他都录歌了,他就是不给我打电话,完全就不想解释那个喊他阿北的女人是谁?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生气。没看到他录歌之前,我还在想,他可能有事情,他很忙,他不打电话给我的话,我给他打好了。
现在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整夜失眠,稍有空闲就跟疯了一样想他。人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但早早起了床,还有闲情唱歌。
行,他悠然自得,我怎能如此乱阵脚?
将扣回桌子上,我端过咖啡杯,我猛灌了几大口。放下咖啡杯后,我又抓过,我干脆将调成了静音。
重新进入工作状态,好多次想看看,我都心里告诉自己,再忍一分钟,再忍忍。这一忍,忍到了午饭时间。
于北庭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我和两个新认识的同事坐在公司食堂吃饭。吃到一半时,响了。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我心跳立马加速。拿过,连手都跟着颤起来。这通电话,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
本来想堵口气不接这个电话,手指不听使唤,已经点下了接听键。
“喂。”我刻意装出淡然的语气。
“吃饭了吗?”他的声音轻快中带着一点慵懒。
“正在吃。”我道。
“吃什么好菜呀?”他柔声问我。
“没什么好菜。”
“咦,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快告诉我,我帮你揍扁他。”他带着一点儿戏谑逗我。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挂了,我吃饭。”我的火“腾”一下冒得老高。
“行吧,你去吃饭,我呢,去躺一会儿,早上醒得太早了。”他笑呵呵的。
我挂断了电话,早知道不如不接。
因为很生气,吃完饭后,我拒绝了同事约我一起去附近逛一圈的邀请。一个人离开了公司,我穿过街道去了早上孟照带我去跑步的公园。
顺着林荫小道漫步,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我又叮嘱她多提防冷烟,我妈有些不以为意,让我不要担心,她心里自有主张。
聊了十来分钟,我妈挂了电话去午休了。
天空愈发的阴沉起来,看起来像是要下雨,我转了身往公司的方向走去。走到公园门口时,看到一个挽着环保购物袋的老头东张西望着。
“姑娘,你帮我看看,这纸条上写的啥?”老头佝偻着腰,手里捏着张纸条,操着一口明岳口音。
我看着老人家穿得破旧,面相一看就是老实善良那种,完全没有戒心,我就接过了字条。字条被他拽得都起毛边了,上写的是一串地址,字迹被汗水晕染,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努力辨认了一下,然后把地址念给老头听。
“哎呀,我不认得那个地方啊。”老头着急起来,“我从明岳过来,来找我女儿。她离开家好久了,有个老乡打电话到我们村里,说我女儿在这个地方。”
“这样啊,那我帮你打辆车吧。”我好心的说,听到他老家果然是明岳的,我心里感觉又亲切了几分。
“姑娘,你能送我去吗?好心人,我求求你了。我都一年多没看到我女儿了,我得找到她。她妈还病在床上,天天哭。”老头说着双膝一弯,给我跪下了。
我吓了一大跳:“老人家,你别这样。”
好不容易把老头从地上拽起来,我心中有些警觉起来,论坛和微博看多了以后,我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万一这老头的真实身份就是个人贩子呢?我送他去了,可不就自投罗网了。
我还是别那么好心了:“老人家,你要是认不到的话,我帮你报警吧,警察会带着你去找的。”我拿出了,准备拔110。
才打开拔号界面,我被人猛的撞了一下,我的被撞飞了。踉跄了几步,我摔到地上。还没回神,又有人上前扶我,昏头昏脑中,有人拿了块布往我鼻子上捂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那布上有什么,我只觉得一阵晕眩。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再睁开眼时,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恐惧让我忍不住尖叫,这才感觉到嘴巴上被贴上了胶布。我用力挣扎了一下,我被绑住了。
天呐,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哪里?我拼命的蠕动,试图发出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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