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时候还早,四点多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天色还敞亮着,她站在星巴克的门口,看着叶敬上了那黑色的奔驰,有些恍惚。
没想到啊,一眨眼,就已经两年了。
两年了呢。
黑色的奔驰已经渐渐融入车流中,她收回视线,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刚想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司琴!”
韩佳佳像个球一样冲了过来,拽着她的大衣衣角发狠地瞪着她:“司琴!”
出租车的司机探头看了一眼,问道:“还上不上了?”
司琴怔了怔,松开了拉着车门的手:“抱歉,不上了。”说完,她回头看着韩佳佳,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
她顿了顿,才想出一个比较贴切的比喻:“跟猫逮到耗子一样。”
韩佳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文件夹托了托,才开口:“可不是,你这耗子也是厉害了,不声不响地跑了将近一个月,要不是我今天看到你,是不是以后见到我了都转头走啊?”
司琴知道韩佳佳在恼她辞职的事情,不禁有些讪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佳佳,事情太突然了,所以没来得及跟同事说。”
事情确实是太突然了,也太复杂了,她本意是不想苏怀宇打扰她们,所以所有的人都瞒着,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也没必要增加同事的难受,也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却没想到,自己由始至终都没逃过苏怀宇的眼底。
被韩佳佳逮到,司琴自知理亏,也没有狡辩,痛痛快快地被对方宰了一顿西餐。
韩佳佳追问了一整个晚上她当初辞职的原因,司琴只是笑和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结果韩佳佳就跟她耗上了,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就坐在人家餐厅那儿坐到人家打烊才离开。
走出西餐厅的时候韩佳佳还没有死心,拉着她又问了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司琴?!”
她依旧是笑了笑,叹了口气:“佳佳,我不想说,你不要问了,你继续问,我也还是这样的答案。”
她侧着脸,那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涩然。
韩佳佳咽了咽喉咙,最后将话吞了回去:“好吧,不早了,你回去吧。”
司琴笑了笑,伸手帮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将韩佳佳塞进去,自己才伸手重新拦了一辆。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刚想掏出烟,门就自动开了,苏怀宇站在门口,看着她满脸的阴沉:“去哪里了?”
她抬腿走了进去,一边弯腰脱鞋子一边开口:“吃饭。”
她并不想说多,随便说了两个字就算了。苏怀宇却不满意,抬手拽着她,不让她往里面走:“和谁?”
司琴回头看着他,脸色有些冷:“韩佳佳。”
他看着她,双眸里面的冷意一点点地放大,拽着她的手用力一甩,她的手臂被摔在墙壁上,手指打在墙壁上,生生的疼:“是吗?!”
“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发什么神经?司琴,我倒是不知道,六年没见,你居然都学会撒谎了。”
他的话莫名其妙,她一点儿都不想和他废话,看了苏怀宇一眼之后继续往前面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腰身直接就被身后的人抱住,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他摔到一旁的墙壁上。
后背硬生生地撞到那墙壁上面,她只觉得肺部都疼,手腕甩到一旁的柜边,碰到了骨头,疼得她头皮发麻。
“韩佳佳?我倒是想知道哪个男的取这样的名字。”
司琴正揉着自己的手腕,突然听到他这么一句话,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司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发神经:“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苏怀宇!”
下午的时候他刚好去见客户,路过时代的时候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坐在星巴克里面。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她那时候的笑容刺得他的眼睛发烫。
见她不承认,苏怀宇只觉得怒火中烧,上前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那个男人是谁?!”
司琴怔了怔,反应过来只觉得无比愤怒:“你跟踪我?!”
她刚才的停滞他看得一清二楚,苏怀宇只当是她心虚,心就好像被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怎么?旧情人?被我说中了?”!
“啪!”
她咬着牙,抬手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有病!”跟踪她还要将脏水往她的身上泼,苏怀宇就是个神经病!
他抬手扣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眸越发地冷,就像是两片锋利的刀片,直直地剜着她的眼眸:“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