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时间溜得飞快,不觉时已入秋。
少年皇帝和柳奸相的明争暗斗依旧暗潮汹涌。
每每早朝,柳上苏对皇帝暗里明里的逼迫欺压,原本一忍再忍的念头,一天天被大奸相撩拨挥去,赵子清对他的厌恶直逼高潮。
忍无可忍,皇帝终于怒了!
可是偏偏又不能正大光明地灭了他,于是只好命人暗搓搓地在他被窝里放了两条毒蛇。
这夜顶着丫鬟们的尖叫,夏褚衣从被单里捏出两条剧毒银蛇,气势汹汹地捏着七寸,将两条毒蛇打成了一对蝴蝶结。
“夫人!”丫鬟们继续惊叫。
夏褚衣双眼发亮地盯着毒蛇蝴蝶结,对一旁的柳上苏蠢蠢欲动道:“相公,此蛇的蛇胆很补,而且蛇肉鲜美,我让厨房的人给你做蛇羹补补,怎样?”
柳上苏幽幽道:“此蛇不能吃,为夫我自有用处。”
于是,柳奸相趁着月黑风高,命隐卫悄悄物归原主。
翌日早朝路上,周遭几位官员小声议论……听闻昨夜皇帝宠幸李妃未果,急召太医入宫扒拉扒拉……
柳上苏薄唇含笑,施施然走进金銮殿。
果然,早朝之上,少年皇帝拉长了脸,借着震天怒气立刻办理了几个芝麻小贪官。
可怜那几个芝麻小贪官入官场仅一年,刚刚上道官场潜规则,就被皇帝一道圣旨做了那些御史台清流们的替死鬼。
飞来横祸啊!
任凭那几个小贪官嚎啕大哭直呼冤枉都无济于事,被侍卫无情地拖进了大牢。<div id="ad_250_left">
——这自然是又柳奸相的手笔。
金銮殿下,柳上苏似笑非笑地望着龙椅上的少年皇帝。
奸相那一身广袖朝服,发冠半挽,举手投足间更显面如美玉般无暇……
远远望去,给人以气质高洁的错觉。
可实质上……透着一股十足十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味道。
赵子清满腔怒火几乎要烧了整个金銮殿,瞥一眼奸相,在近身太监那声“退朝”的尖细声中,愤愤然离朝。
下朝的时候,御史台的清流们个个脚步虚浮,面如土色。
夏远同样神色不济地从他们身侧走过,立即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是柳相的岳丈么?听说前几日令千金归宁,柳相出手阔绰,我们收的那些礼恐怕连归宁礼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自赐婚的那日起,皇帝明面上对夏远痛心疾首,暗喻他临阵倒戈背叛皇室,暗里深更半夜时常应召其入宫。
于是,在外人眼里,一代忠臣夏老学士早已失了圣宠,成了佞相一党。
可即便失了圣宠,那也是大奸相的岳丈,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其余几人默不作声,只一副轻蔑嘲弄的表情看他,敢怒不敢言。
夏远一向清高,他哪里听不出这李大炳暗指他收受贿赂,他最听不得别人冤枉他!
“李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怒得手指抖抖抖,“老夫当你为官清廉,一向敬重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也收了那些不入流的贿赂。今日你被人弹劾,实属老天有眼,与老夫何干!”
此话一出,无疑与其他几位昔日同僚为敌了。
御史台几位大人不由暗怒,面红耳赤地瞪圆了眼珠子用力剜他。
“你!当日与你称兄道弟就当我眼瞎!”李大炳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
其余几位大人纷纷拂袖离去,走在最尾的一位同僚姚大仁停下脚步,用一副“对你好失望好绝望”的表情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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