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是我。
爷爷要带我回沧州,七爷爷要将我留在京城,白术要带我走。
爷爷说,我是长房的孙女,自然应该跟着长房走。
七爷爷说,我自幼在京中长大,太爷爷的埋骨之地就在京郊,我应该留在京城,一来是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二来,可以时时去拜祭太爷爷。
白术说太爷爷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他,他有义务保护我,有权利带我走。
“白少将军,你该不会是以为先父将心肝许给你了吧?”爷爷嗤笑,声音森冷而不屑。
白术冷着脸,眼中没有分毫善意:“难道不是吗?”
七爷爷接口,语声同样不屑:“先父的确托付你保护心肝,可是托付与许配是两码事。”
白术的神色越发冷了,眸光渐渐染上阴狠。
我无措地看着他们争执,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演变成这样了,我以为不论我跟谁走,好像并没有太大差别。
白术一把拉住我的手,寒声道:“心肝,我们走!”
我怔了怔,没动弹,他无奈又气急败坏地瞪我一眼,低声咒道:“傻丫头!你的脑子呢?”
我愕然,为什么突然骂我?
六十六叔及时上前解围,一手握住白术的手腕,轻轻一捏,白术就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六十六叔拉过我,柔声道:“心肝,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七爷爷突然骂了一句:“蠢货!”
我越发惊愕,不知他这一声“蠢货”是骂六十六叔还是骂我。<div id="ad_250_left">
争执不下,六十六叔索性先送我回房。路上,我不解地问:“六十六叔,为什么他们那么在意我的去处?”
“都是素日宠爱你的人,自然希望能将你留在身边。”六十六叔摸摸我的后脑勺,歉疚地说,“蓉儿自付家出事以来,一直缠绵病榻,六十六叔心力交瘁,没能照顾好你,你莫要怨我。”
我摇摇头,握住六十六叔的手,温声宽慰:“心肝怎么会怨六十六叔?在这个家里,除了太爷爷,就是六十六叔待我最好,比爹娘都好!”
其实我常年不在爹娘膝下,与爹娘并不如何亲近,远不如六十六这般朝夕相处,吃一锅饭,走一条路的感情来得深厚。
六十六叔强笑了笑,牢牢握着我的手:“爷爷的遗命,你不必往心里去,那是交代白夫子的,不是交代你的。你若喜欢,那便是许配,你若不喜欢,那便只是托付,明白了吗?”
短短一个月来,出了这么多事,付家遭变,付恒远走,太爷爷去世,辛家分崩,我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些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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