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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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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寒螀6 < 二更.&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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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远为救苏听溪身负重伤这条新闻,一下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莫向远和苏听溪曾经的恋人关系也被踢爆,舆、论一片哗然,喜欢搬弄是非的八卦杂志更是旧账重提,将当时莫向远和安培培的分手的原因也归结到了苏听溪和莫向远往日的旧情上。

苏听溪日日夜夜在医院照顾莫向远,而和苏听溪临时取消婚礼的江年锦,去向却成了谜,各路狗仔日夜潜伏,顺藤摸瓜,终于拍到他深夜醉酒后来到了沈庭欢的香闺……这出闹剧化成记者笔下的文字之后更加的扑朔迷离誓。

为了采访到苏听溪这个当事人,记者们更是日日夜夜的守在医院门口,让听溪寸步不敢走出病房的门。

江年锦两天没有联系她,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莫向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江年锦才派阿府来接她回去。

莫向远还没有醒,听溪起初还不愿意离开,直到阿府说:“苏小姐,江家两老是今天的飞机。马上要走。”

听溪猛然回神,这两天她一颗心全都悬在莫向远的身上了,差点忘了江年锦的父母还在加安。婚礼取消虽为被动,可到底也是因为她,她应该回去道个歉。

一向沉稳的阿府今天开车都显得有些急躁,听溪坐在副驾驶座上发困,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从停车场开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那么多的记者,她更是心惊肉跳。

“阿府,这次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阿府摇头:“对方的手脚很利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阿府欲言又止,听溪没有多问,她知道江年锦心里一定自有分寸,加安城里和他有过节的人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她心里,也有答案敦。

“我看到报纸,江年锦去找过沈庭欢了?”

阿府往后视镜里看了听溪一眼,点头。

“可是沈小姐已经不住在那里了,连Ailey小姐一起,搬走了。”

听溪惊讶:“搬走了?去哪儿了?”

阿府摇头。他随江年锦去的时候,家里的仆人说沈庭欢前两天说要带着Ailey出去玩,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我会尽快查到的,可是苏小姐,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些,是江先生……我知道你这两天承受的压力很大,可江先生承受的不比你少。”

“我知道。”

“你不知道。”阿府无礼的打断了听溪。

听溪自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阿府,阿府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他撇了撇嘴,没有再作声。

听溪来到江年锦给他父母安排的别墅,一下车就看到江年锦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阿府连车都没有下,掉了个头就等着送江家两老去机场。

这样留给她的时间也只够道个歉和道个别。

她刚刚进门,就听到江老爷子江淮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人这一辈子,有些坑踩进去一次就已经是奇耻大辱。你那么聪明,怎么在婚姻这点上这么糊涂,明知是同一个坑,还接二连三的踩进去。”

听溪往门缝里看了一眼,江年锦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他父亲数落。

江年锦的母亲江夫人一个劲儿的在拿胳膊撞他丈夫,示意他别再说了,可是江老爷子依旧一脸的怒容。

“我江淮自问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走在大街上也可以昂首挺胸,可是因为你,我这张老脸丢了多少回了?”

“好了!儿子的幸福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江夫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了江老爷子。

即使隔着这么远,听溪还是能感觉到江年锦的无力。她微微的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怯生生的唤了一句“伯父伯母。”

本来,应该唤做“爸妈”的,可是是她福薄。

江老爷子看到听溪,先转了脸,脸上的怒气平静了些,可也不说话,倒是江夫人站起来过来拉她。

“怎么样?听溪你没事吧?”

“我没事。”听溪说着,看了一眼江年锦,他抬了头,目光也正落在她的身上。

“那救你那个小伙子呢?”

“他还没醒。”

江年锦挪开了目光。

“你说好好的喜事儿,怎么会这样?”江夫人气急攻心的捶打着胸口。

江年锦站了起来,扶住了他母亲。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和爸爸先回去。”江年锦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搀着他母亲去拿行李。

屋里只剩下了了听溪和江淮。听溪走到了江老爷子面前。

“对不起伯父,让你们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事儿小,可是苏小姐,如果你心里还惦着别人,那就放过我老三,我江家儿子,不会永远给你们罗家的女儿做备胎。”

“伯父,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不管事情怎么样,我只看到本该

tang成为我儿媳妇的女人在医院里守着另外一个男人两天两夜,对我们这些长辈没一句交代。我只看到我的儿子一个人收拾着婚礼的残局挨个对着宾客道歉。我只看到满城绯闻都在说你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故事。”老爷子气急败坏的细数着对听溪的不满。

“您看到的那些都是八卦杂志乱写的。我现在爱的人是年锦。”

“爱不是嘴上说说。男人有时候想要得到的并不仅仅只是爱,还有男人的尊严。”

“我……”

“我知道取消婚礼这件事情横竖都不该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作为年锦的未婚妻,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你还是应该照顾一下年锦的情绪。毕竟,受害者也不止有你一个人。”

江老爷子说完,不给听溪说话的机会,就朝着门口走去。

江年锦已经帮助两老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江夫人坐在后车厢里,对着听溪挥了一下手。江老爷子沉着脸坐进副驾驶座之后,车子就开走了。

江年锦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转身就往大厅里走。经过听溪的时候,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江年锦。”听溪跟上去。

他的脚步停了一下。

“我有个视频会议,你先去休息。”他的声音清冷。

“你在生我的气?”

他侧了一下眸:“你别胡思乱想。”

江年锦说完,脚步匆匆的上了二楼的书房,书房的门“嘭”的一声被合上,听溪站在大厅里莫名的失落起来。

也许,他生气也是应该的。江老爷子说的对,她总觉得江年锦无所不能又无坚不摧,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个会受伤的普通人。

?

听溪听话的洗了个澡躺下休息,在医院她没有休息好,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梦境很真实,杂乱无章的重复着她这两天经历的一切,包括在那条黑暗的小巷里险些遭受的凌辱。

她从床上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下楼倒水,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管家听到声响跑出来,她穿着睡衣,只匆匆披了个外套。

听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近午夜了。

“苏小姐,您饿了吗?我给你煮点东西吧?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江先生看你还睡着,所以没有叫醒你。”

“我不饿,只是喝点水。”

“那我给您倒。”管家跑过来接过了水壶。

“江先生呢?他去哪儿了?”

“怕吵着您,在客房睡呢。”

管家边说边把水递给听溪,听溪接过来:“你先去休息吧,我喝完水就上去。”

“没事,我等您。给您关灯。”

听溪喝完水,上楼之后没有回主卧,而是悄悄的绕到了客房。

江年锦的房间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屋里灯已经暗了。听溪站了一会儿,不想在回到空荡荡的主卧。

她轻轻的推开了门,走廊的灯光跟着她溜进来,床上的江年锦四平八稳的躺着,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开一条缝,悄悄的钻进他的被窝里。

江年锦隐隐听到了声响,他抬手“啪”的一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顺势猛的拉开了被子,低头却看到是苏听溪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怎么回事?”江年锦坐在床上,扬着被子瞪着她。

听溪蜷在床中央,还没来得及躺平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做恶梦。”

“……”

“一个人怕。”

“……”

“我和你睡好不好?”

“……”

听溪看着他越发冷峻的面庞,心里默默的做好了被他赶跑的准备。可就在这时,江年锦手一松,被褥劈头盖脸的掉下来,将她稳稳的整个罩住,她蜷在被窝里,听到他关灯的声音。

听溪挪了挪,好不容易钻出被褥沾到枕头,却看到江年锦已经侧身而睡。黑暗里隐隐的只剩他的一个背影。

“年锦。”听溪不甘心,双手在被褥下摸索着去抱住他。

江年锦没动。

“年锦。”她的双脚都不安分的架到了他的身上。

江年锦还是没有转过身来面对她。

“江年锦!”

听溪大叫着攀住了他的身子“咕噜”一下从他身上翻过去,本以为可以稳稳的躺在他面前同他面对面,没想到客房的床小,他本就已经躺在了床沿边,她落下来就只有往床下掉的份儿……

江年锦眼明手快的伸手去捞她,结果被她攥着一起连人带被褥落在了地毯上。

“嘭”的一下,听溪的脑袋撞在了床头柜上。

“没事吧?”

江年锦吓了一跳,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苏听溪,几乎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她的脑袋,使劲

的揉了揉。

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都不疼。

听溪听到江年锦终于开口同她说话,暗自窃喜。他想起身开灯,被听溪一把拉住了。

“好疼,你再给我揉揉。”听溪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脑门上,不愿让他松开。

“我开灯给你看看。”

“不要开灯。”听溪一时脱口而出。

江年锦瞬间知道她是装的,他站起来胡乱的捡起被褥躺回床上,不顾她一个人还躺在地上。

“江年锦,你怎么这样,我真的疼。”

听溪按下了灯,江年锦双臂交握在颈后,凛着脸平躺在床上看着她。

她的额角真的红了一块儿。

他轻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过来。”他放软了语气。

听溪笑起来,乖乖的上、床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像是无尾熊一样的赖着他。

江年锦拨开了她的刘海,借着光检查着她的额头,只是稍稍破了点皮。

苏听溪低着头,扭着身子把玩着他睡衣上的纽扣。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就补办婚礼。”

他不说话。

“你不娶我了吗?”听溪急了。

“谁说我为这个生气。”

“那你板着脸干什么?”

江年锦忽然揉紧了她,翻身将她置于身下,然后不管不顾的低头去吻她。听溪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反而被他趁机长驱直入。

才这么短短两天,他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吻她了一样。即使这样肆意的掠夺着她唇齿间的甜蜜,可还是觉得吻不够她。

他生气,是气自己。

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只能由别的男人去保护。

他还气,气原来莫向远还爱着这个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爱的这么深……

听溪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来。

江年锦松开了她的唇,可是吻却一路向下,听溪的睡衣被他挑开了大半,他的手像是一条灵活的小鱼,在她的睡衣里游来游去。

听溪被他折磨的浑身酥软不能动弹,只能轻轻的低吟以示自己的不满,可这低吟在他听来却成了讯号。

江年锦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留下火种,直到他的吻落在了听溪平坦的小腹上,听溪彻底难耐的弓了身子。

“江年锦……你不睡觉了吗?”

江年锦沿着刚才下去的轨迹又重新吻上来,封住了她的唇继续在她口间作怪,他的身子已经很烫了,连带着将听溪的身子都煨的那么烫。

“江年锦,你……”

“婚没结成,洞房不能少。”

他打断了她,在她耳边吹气。

听溪眸光一亮,讨价还价道:“那这算是给你的补偿,你不能再生气了。”

“看你表现。”

江年锦说罢,翻身松开了听溪,他平躺在床上顺势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听溪看着他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匀称精壮的上身。

“你干什么?”

“不是说要给我补偿吗?这一次你自己来。”

江年锦面不改色的说,听溪却默默的红了脸。

“你让我满意了,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

“三、二……”

江年锦还未数到一,听溪已经捧住了他的脸,吻住了他微微扬起的唇。

半晌,直到两人的唇都变得麻木,江年锦终于推开了她、

“苏听溪,你以为只接吻我就会满意?”

“当然不是!”他这头饿狼,怎么可能喂点草就饱了。

“那你这是?”

“我……我只是……”

听溪正欲解释,只听到他啧啧两声,嫌弃道:“你的前戏可真长。”

“你别说话。”听溪已经整张脸已经火烧火燎的了。

“我不说话你能快点吗?这样对男人身体不好。”江年锦在笑。

听溪硬着头皮,学着他每次行事的流程,依样画葫芦似的在他身上流连,江年锦定力很好,任她怎么折腾他都不动。

“你是不是睡着了?”听溪推了他一下。

江年锦摇头:“这样难得一遇的时候,我怎么会不解风情的睡着?”

“你不累吗?”

“你累了?”

“嗯。还是你来吧。”听溪讨饶。

江年锦伸手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听溪贴着他的身子,才感觉到他早已有了反应,是她后知后觉的没有发现。

“只差临门一脚,当然只有我来。”

江年锦怀笑着将她压回身下,补上了这最后一个重要的步骤。

<

p>当快感像是电流一样蹿遍听溪的全身,她终于像是得到了解放,瘫软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

一早醒来,江年锦还没有醒,即使睡梦里,他还是把她抱得很紧。听溪回头看了看散了一地的衣物、枕头……才记起昨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战斗”。

被褥下的两具身子还紧紧的煨在一起,他甚至没有完全抽离,一副随时再战斗的姿态,让听溪一动都不敢动。

江年锦的手机响起来,听溪仰头看了一眼屏幕,是阿府的电话,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推了推江年锦。

“起来了,有电话。”

江年锦睁开眼睛,将胳膊从听溪的颈间抽出来。

阿府在那头说了句什么听溪没有听清,只听到江年锦说了句:“知道了。”

江年锦挂了电话,就掀开了被褥起床。听溪不好意思这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走来走去,裹着被子赖在床上,看着他穿衣服。

“你怎么还不起?今天没有秀?还是……昨天没要够?”

“切,还挺押韵。”听溪在床上滚了个身,仰头白他。

江年锦凑过来:“前者?还是后者?”

“都不是。”

他故作失望:“原来不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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