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镜子，但我只记得我满脸纱布的样子，那个时候，都是缠着纱布回来，等可以把纱布拆掉的时候，就会再被带去，然后换上新的纱布，记忆里都是不停地手术，不停地换纱布。（）
直到那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她是个成年人，我几乎以为她也是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那张脸。
就像做梦一样，我离开了那家医院，不，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还有不少人和我一起离开了，从带我们离开的人的交谈里，我知道，那个人叫傅溢，他给我们整容，把我们，都变成那个我见到的女人的样子，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医院。
之后的日子就像做梦一样，没有白色，没有看管，没有手术，没有傅溢，但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和我们有着一样的脸的人我听人叫她于静，她说她不可能一直照顾我们，所以要给我们找个归宿。
我想，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回去租个小房子继续我的生活？不，我没钱，就连以前我藏起来的那些钱也没了，看看自己的身体变化，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吧，那些钱，应该已经被人发现然后拿走了，我什么都没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乖。”
……
“跟着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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