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人坏心眼的孩子。”
他赞同的点头,深呼吸闻了闻我的身上我气味后,不敢置信的说:“这也是我好奇的,为什么一到你面前就会变成从前那个不争气的自己了。”
我气急败坏的作势要推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的我是灾星害了你一样。”
顾恒立即抓住我的手,嬉皮笑脸的打趣,“小年,如果真的动起手脚来,你可不一定能赢我。”
我腹黑的瞪他,威胁道:“你敢赢一个试试看?”
他松了肩膀,无奈的说:“小年,你这是在耍赖!”
“那也是跟你学的。”
顾恒破涕为笑,一把扯过我的手带进了他的怀里,手掌搓着我的脑袋宠溺的说:“姜年呐姜年,我怎么能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答话,方才的酒劲似乎混合着熟悉的味道上来了,脑袋晕晕沉沉的难受。
于是我抓着他外套两侧,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袭进耳朵里的便是他整齐又缓慢的心跳声。
我说:“顾恒,我好累!”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说:“睡会儿吧,一会儿到家了我再叫你。”
话完听他吩咐了司机开慢一些后,我便钻进了他的怀里安安稳稳的入了眠。
人最怕的,就是错觉的误以为自己对别人的好,在别人眼里是感激的。
殊不知却是完全相反的走向。
就比如小心翼翼为了让我睡的舒服一些的顾恒,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几乎没敢动弹,但其实所谓的困乏,只是我用来逃避他的借口。
下车前,我听到顾恒迟疑了片刻,才用最不打扰人的方式叫醒了我。
我依稀着从他身上起来,然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推开车门后下了车。
经过玄关,跨进有些暗色的室内后。来不及伸手去开灯,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了沙发上。
顾恒跟在后面,先是摆正了我乱仍在一旁的球鞋,然后再整整齐齐的把外套叠放在了一起。
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人在累的时候,还要让自己遵守那么多规矩。
如此,这大概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区别。
有些东西,绝对不是能用互补来衡量的。
譬如,他的家庭背景和我的家庭背景。就单单这一点便注定了我即使和他在一起,那也是永远是见不得人的。
所以我们这么多年来,只能在原地踏步。
我曾经看着他体贴的样子,也笃定的以为能靠着他忘掉宋准,重新开始。
谁知,从认识他的那一刻,我们就是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一直以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灰色拖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轻微到稍稍一转神就会听不见。
我试图移动身体,软绵绵的毯子就毫无预兆的盖了上来。在他的手指碰到我脸颊的刹那间,我甚至不敢动弹,整个心脏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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