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局是木飞他爸冲到我家里,把因为害怕躲在床下的木飞揪了出来。()
我妈就在旁边护住木飞,说什么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话。她的手紧紧抓住木飞他爸的手里的棍子心疼的求情。
在一旁无动于衷观战的我,总觉得这画面好眼熟,结果当木飞他爸看了我妈几眼,眼里直白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
我终于想起来了,像电视机里播放的家庭情景剧。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的瞬间,只觉得胸闷气短,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甚至想吐。
于是我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在对上木飞求救的眼神时,狠下心,把他的手从抓住我妈身后的衣角上,死死的掰了开。
然后拖着比我高出半个头的瘦弱身体,硬是靠着骨子里的厌恶战胜了木飞的失望,亲手把他交到了正莫名其妙看着事情发展方向不对劲的男人手里。
凌厉着稚嫩的面孔,用最有气势的声音说着:“麻烦您不要在晚上来我们家找木飞了,以后我不会让他来了,请你们离开。”
不得不说我当时表现的很好,对于十一岁的孩子来说,算是很成熟稳重的。才导致屋子里的人除了我以外,都带着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瞳孔,哑口无言。
木飞他爸更是挂不住脸上的难堪,强行拉着木飞往门口走,木飞差点哭出来,嘴里反反复复的喊着:“姜年,姜年”。
那时的我只想着胜利后的解放,忘了去追寻他失望的眼神里小小的倔强和那个男人丢脸后,回家会怎样拿木飞当出气筒。
这些本应该了然于心的东西,我都忘了,只想到终于能摆脱流言蜚语,不用躲着邻里街坊异样的眼光进进出出。就觉得身心都轻松了。
我要挺直腰杆活着,即便私底下带着对木飞的愧疚。
这样想着,我的腹黑潜质大概就是在那时起得到了开发,从此以后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沦陷和挣扎。
生活就像是沉溺在汪洋里,永远也游不到对岸,所以只要沾上明亮光鲜的东西,我就忍不住去靠近,企图得到。
所以当宋准一次又一次舔着脸皮说要和我做朋友时,我心里是高兴,只是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习惯了伪装。
同时我也怕那样好的他,会受不了我的本性,轻而易举就缴械投降了。
到那时,恐怕陌生人都不足形容坏掉的关系。
第二日面对我难得的早到,门卫大叔十分欣慰的点点了头。
甚至出声问:“哟,姜年,你今天怎么勤快了?”
我将右手握成拳头放进裤兜,迎着晨间零下几度的冷空气,冲他难为情的笑。
门卫大叔兴许见我很有自知之明,便软下了语气,“唉,你说你大冷天的来这么早,不嫌冻啊,平时别早退不就好了。”
他这样语重心长的说完,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来的太早了,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
到教室后,也只有班长一个人在哪儿埋头苦干。
我走过去拿起她课桌上摆放的很整齐的书,喵见上面的名字,想也没想就握在手里,对慢反应接上我目光的女班长说:“这个能借给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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