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的时候我曾经想过一件事,说起来可能太片面。
但遗传这回事,一直在无形中困扰着我。就像孩子会遗传父母的外貌,而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和父亲一样冷血的因子,那木飞是不是也会在血液里流淌着和他爸一样的东西?
这个一开始只是无聊的猜测,到现在却不敢轻易的保证只是猜测的事实。让我越来越坚定自己离木飞远一点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又避免不了担惊受怕,倒不如躲开。反正我是不会介意在你眼里的我是个胆小鬼的。
“姜年,世界好像又光明了。”他用手去遮住太阳,漏进来的光,穿梭在手指和脸颊上,“可我竟然觉得黑暗挺好的。”
我埋头看着他校服的边角破了个洞,突然之间心底像是有只狂躁不安的怪兽,迫不及待想冲出口腔。
“木飞,从小到大,我过够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以后再也不想重复了。”
他定定的转头看我,笑的无比灿烂,“那就不要过了啊,你现在不是在改变了吗?”
我闭着眼睛摇头,“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要再和你有牵连了,包括你爸。最好是你们家的人和我们家的人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木飞的笑容僵硬下来后极其难看,眼神中带着恐惧的低吼道:“他又怎么了?姜年你快说他是不是又去找你们的麻烦了?”
我讽刺的轻笑,“不是他找我们麻烦,是你一直在把麻烦带给我们。木飞你想,如果不是你,你爸又怎么会找上我们?怎么你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吗?”
我之前就说过坏人擅长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让自己脱除责任。
只是没想到平常两句话就炸毛的木飞,这次镇定的不像话,“所以这就是你由始至终拿我当混混鄙视和避之不及的理由?我真傻,居然以为你只是......。”
“随便你怎么想都好,只要能实现目的,当坏人又如何?”
“姜年,你真有种。”他似笑非笑,像两个极端的表情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好,我如你的愿。”
“谢谢。”
“不要说谢谢,是我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一直以为处在什么位置。”
比我想象中轻松的解决了一件麻烦事,虽然结局并没有让我感到高兴。
他愤怒和落寞的背影更是卡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就容易忘了接下来会不会有让你纠结和苦恼的事情的发生,虽然比不过木飞那件事在我心里的重视程度。
但也足够让人牙疼的。
上次和李灿琳讨论过后,我以为她已经懂了我的意思,不对,她是懂了。但是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目标。而且是异于常人,不怕后果的做法
趁着下课时间,带着一帮好姐妹,声势浩大的像迷妹追星一样拿着横幅,冲进教室,就跟拉拉队排排站一样展开横幅,上面写着:“世界上唯一的姜年,我想据为己有。”
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高调宣扬,不惧他人目光的李灿琳,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跳窗户逃走,如果不是因为楼层太高,怕壮烈牺牲的话。
快速的左右轮番扫了个轮回,发现没有宋准的踪影才松了口气,看戏的总不嫌事大,起哄吵着让我答应李灿琳,那阵势和劲头比自己谈恋爱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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