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从裤兜掏出那枚戒指,居高临下的递到他身前,“尤其是我的思想,你就更不要妄想了。当然,顾总如果看的中这幅皮囊,那就要赶快趁手里握住的把柄对我有用时,尽情的消遣。”
他的眼睛在戒指上逗留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我仿佛能通过月光看见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不可置信的抬眼看我,明明很暗,“你跟他在一起,就是这样把我给你的承诺藏起来吗?”
“别煽情了,什么承诺不承诺的,我有答应吗?顾恒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一直以来就在想着从你手里逃脱,合约的事情就是个最好的开端。”
他突然发疯似的打落我手里的戒指,“是因为宋准吗?你就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
我走下阶梯便比他矮了许多,然后借着光线找到了戒指,云淡风轻的塞进他手里,“不是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是厌恶你厌恶到这种地步,假如你哥对你来说是魔鬼,那你对我来说也是魔鬼。”
仰头在他耳旁,像念咒语一样的说:“被你碰过的地方,我甚至觉得肮脏。”
这次的赌注下的有些大,我不确定他是否会中招。
但看他此刻被挑起愤怒,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成功了。
不然他不会直接把我抵到了墙上,咬牙切齿的脸部线条,即使侧着光也很好看,他警告道:“把话收回去。”
我依旧不为所动的面容,看他被逼的气急败坏,“可是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偶尔妥协,不过是在惩罚自己。”
顾恒一拳打在墙壁上,骨头碰撞到光滑的墙面,发出一声闷响,他怒吼:“姜年,你他妈给我闭嘴。”
我慢反应的装作被惊吓到的侧过了脸,挑衅的看他,“打在墙壁上有什么意思?”
他死死的盯着我,就这么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能把他和从前那个靠着修养让我没办法的人联系在一起。
果然事情要做到极致,对方才会当回事。
我继续说:“你就算揍我一顿,我也当家常便饭吃了。怎么?舍不得啊?我要是你就会下手。”
顾恒终于放开了钳制住我肩膀的手,那瞬间连气息都平稳很多,却听他的声音变得深远,“我给过你机会了,小年。”
那我呢?我也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有当真吗?
话完,他怒气冲冲的上了楼。看吧,我就说过他不会对我怎样,充其量是让自己受伤。
于是,我埋下头嘀咕,“明明是我想先上去来着。”
为什么每一次主动权都在你手里,还要用一副千疮百孔的模样来对待我?
第二日就着疲惫的状态赶了一天的行程,我没有花时间去想他警告我之后,接下来会做什么事,让我看到严重性。
如果你做好了遍体鳞伤的准备,那不管会面对什么结局,都是在接受范围之类的。
如此,我是在拿自己和他赌。
自从确定彼此的心思后,每天一个电话是宋准的必备。
有时候忙起来接不到,我就会用空闲时间打过去。
他应该是想问我昨晚回家后的事,暗自庆幸了一秒昨晚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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