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安安静静,继而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梁子木只觉得整个胳膊碎掉了,她的手已经动不了了,颤抖着摸索出手机来,突然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爸妈肯定不行,柳如烟肯定都睡了,莫子纯有可能还醒着,但是她也累了一天了,昼夜颠倒有可能这才刚刚沾上床睡得昏天黑地。
该找谁?
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划拉下去,一个一个名字映入眼帘又被她默默排除,她突然都不知道应该联系谁。
梁子木有点绝望,蹲的发麻的腿已经动不了了,矫情的是,她现在感觉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
痛,痛,全身都被痛包裹着,手已经肿胀难堪,更痛的,则是心……
或许她早就应该死心的,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薛皓洋,他怎么可能对她特别……
呵呵……梁子木,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傻逼!带着一腔孤勇和一条路走到黑的决心!
伤心欲绝,她的痛感同样清晰无比,但是困意昏昏沉沉地袭来,她跌倒在沙发的凹陷里,不安稳地渐入梦乡……
那一晚,所有的噩梦都一一闪过,她挣扎,摆脱,祈求,梦中呓语呢喃苦楚,甚至是眼泪都滴滴答答地溢出眼眶。那般的难受,她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突然,她感觉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轻柔又温暖,那么让人心安,一丝一毫,都恰恰是她想要的。
那人笼着她的娇躯,没有言语,自顾自地将自己温热的体温传递给她,她感觉到安全和舒适,陷在那个臂弯里,终于慢慢入睡了……
看着梁子木睡得香甜,薛皓洋却更加夜不能寐。梁子木全身心地依赖着她,整个人的身子都靠了过来,她虽然不重,两手却如同八爪鱼一样的紧紧裹住他,他不敢乱动,唯恐任意的一个不注意的小动作就会惊醒了梦中的人儿。
他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际,阴骛的眼色沉昏黯淡,俊美脸庞风轻云淡,没有表情。
说好的要对她狠心?说好的不会对她动心?说好的,只是玩玩?
不是玩不起,游戏才刚刚开始,薛皓洋似乎已经用商人的深谋远虑看见了未来的走向。
夜色倾城,苍穹精美,薛皓洋的内心却有波涛汹涌暗自涌动着,他所有关于梁子木的思绪都断断续续地涌现出来,混乱不堪——
他,居然会害怕自己会输。
他,竟然会对自己走的事情没有把握。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觉得自己有些缭乱……
天光幽明,日光熹微,淡薄的流云逐渐露出娇丽脸庞,太阳慢慢爬上天空,薛皓洋慢悠悠地起了身。
把怀里的人安顿在床上,他径自看了她好久。自然是知道,他昨晚踩到了她,也知道她的痛苦难堪,更记得她压抑低沉地骂他“王八蛋”……
她心里苦,他也明白……
但是,过去的事情,怎能说说就一笔勾销得了?
他们梁家……他们全家都欠下的债,又岂能说忘就忘得了?!
想到这里,薛皓洋收起刚刚掏出来的手机,联系医生的念头已经彻底打消!这个女人,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吧!她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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