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洋心情烦闷无比,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庄心蓝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斥责他的种种过错,都是他自己的心房禁地,都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过失,他本以为不会有人说起这些事情,但是不曾想象,庄心蓝居然看的一清二楚,庄心蓝居然知道他最不能说的秘密。
果然还是在一起了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就算是薛皓洋的不足缺憾,她本事又聪明得可怕,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只是,薛皓洋这一次觉得,他听见了全世界最恶毒的指责,而且他无力回击,只能任由庄心蓝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句句戳心,全都让他痛的不能呼吸。
奇怪,一开始,怎么还会觉得她是温柔善良的呢!那个女人,不是一向都是这派作风的么?!得不到,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着她不开心!宁可毁灭!也不愿意看着别人拥有自己得不到的幸福!
何况,他还根本就不幸福!她只是不想让他好过!
薛皓洋气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十一点过,夜生活也许正到最high的时候了吧?管他的呢,薛皓洋现在什么都不想多想,他要包下整个场子,一个人自斟自饮道天亮!霸气侧漏放荡不羁,不错,这很“薛皓洋”。
一个人的场子,只是偶尔有服务员过来添酒,没有嘈杂纷乱的音乐摇滚,没满脸妆容的女人投怀送抱的大献殷勤,也没有其他人谈论说话的喧闹喧哗,酒吧的气氛都显得太过于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吓人。只不过,现在这种静谧,恰恰也是薛皓洋需要的,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喝喝酒,自己静一静,不想多说话,最好就是一醉方休,这样脑子里就不用再一直想着让自己懊悔心烦的事情……
可是,他越是想要放空自己,自己的脑海便越是不能自已,庄心蓝说出来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连他自己都已经变得有些绝望了,爱一个人,真的就会这么痛苦吗,得不到,就会,如此绝望?
“子木……子木……”一声声低音呼唤,薛皓洋痛心疾首,只可惜,再也没有一个梁子木,可以窝陷在他的怀抱里,温柔的发丝蹭着他的胸口,再让他起死回生重生希望。
那一夜,薛皓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酒店经理看得出来薛少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敢叫醒他,便就任由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惺忪地睁开了睡眼,薛皓洋感觉头痛欲裂,脑子似乎都要炸开了,就店里已经没有人,估计是昨天经理不敢叫醒他,所以留他在这里睡吧。
薛皓洋慢慢地坐起身来,端起桌前的一杯柠檬水喝了一口。温度还有点儿热热的,怎么会,难道这里还有人吗?
薛皓洋不由得四处张望了一眼。远远的,发现另一桌的沙发上睡着一个门童。他身上还穿着套装,窝在沙发里睡得正香,可能是睡的不太安稳了,于是不经意的动了动。
薛皓洋没吱声,转身出了酒吧。外面的天气也刚刚亮,因为是冬天的早晨,行人并不多,冷风嗖嗖地刮在脸上,颇有几分冷意。
吹着冷风,薛皓洋似乎感觉自己要清醒了不少,于是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气,晃荡着有些头痛的脑袋去取车。
应该去附近的超市买点饮料什么的,或者是薄荷糖,只要能够让他清醒,就好了。昨天晚上,小薛念发烧那么严重,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薛皓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心里盘算着,小婴儿的话,早上到底吃点儿什么好?薛皓洋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包子铺,闻起来倒是不错,只不过小薛念可能不适合吃那些油腻的。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吧,去买点清新口气的,顺便去洗把脸,刮刮胡子。薛皓洋刚刚伸手一摸,明明只是过去了一个晚上,他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胡茬都已经刺手。也许真的想的太多,人都显得太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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