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一会,她猛地打了个颤,然后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打开马桶盖……差点忘了自己尿急啊!
……
花渐冬试探性地打开卫生间的门,先探出头去,见谷子牧一脸平淡地坐在沙发上,踌躇了好一会才有勇气迈出去。
她很乖地先回病床上,还自动地把被子扯过来盖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地跟他挥手:“午安,大少爷。”
然后躺下,然后闭上眼睛。
在上厕所前,她还想着问他到底过两天会不会放她出门去上课,现在觉得,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他还坐在那里不动,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时不时地停留在她身上,她以为自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会睡不着。
可不知是一场“婚宴”太过闹心折腾,让她真的累着,还是有他在的地方,她总能感到安心的缘故,她闭着眼睛愁着愁着,竟真的睡了过去,还睡得很熟。
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她病房里坐了多久,陪了多久。
……
花渐冬是被吵醒的,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我真的有事找她。”
“可是病人家属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这件事要是不告诉她,有什么后果谁都担不起。”
“可是……”
就在看护坚决不让孟高音进病房时,病房门自己开了,穿着宽松保守睡衣的花渐冬站在门里头,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孟高音看见她,马上悦于言表:“小花,我正要找你!”
看护也同时说道:“张小姐,谷大少吩咐过,您现在只需要静养,暂不见任何客人。”
花渐冬看看孟高音,在孟高音以为她会直接开口让他进病房时,却见她很忐忑地先问看护:“那,谷大少人呢?”
“他有事,先离开一会。”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在?”
“是的!”
那她就放心了。
“行了,”花渐冬一改刚才的小心模样,挺胸抬头特别豪气地说道,“我跟他就说点事,就一会功夫,没问题的。”
“可是……”
“有什么事我担着。”花渐冬说完,心虚地咳了一下,“不过我们只用一点点时间说一点点小事而已,很快就好,也、也没必要告诉谷大少的,懂吗?”
看护闭上嘴,她可不敢答应这种事。
“总之你别乱说就是。”花渐冬没什么底气地威胁着,再把孟高音叫进病房,把门关上。
孟高音看着对着门板扮鬼脸的花渐冬,觉得新奇:“我现在信了你只有十九岁了。”
花渐冬转身看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之前见到的“花枝招展”,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女强人风范,像是从小培养出来的霸气,她长得乖巧,处事冷静沉稳得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直到刚刚,那害怕被家长责怪,又要表明自己有做主权时的表情,跟那些明明是小孩子却要装大人的小朋友真的很像。
可这样的“张小花”让人觉得真实,那眼睛里的古怪机灵还有对某人的畏惧,鲜活了这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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