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有几颗夜明珠照明,浅浅的光映到垂着的床帏上。
“魔君。”脸上覆盖面具的男子于床榻前抱拳,单膝下跪。
床帘后传出暧昧的呢喃声,紧接着,掩盖住床,上情景的布被拉开,容修道:“何事?”
他的衣衫凌乱,脖颈上还有几个不易察觉的印记,他的属下只抬头看了一眼后马上低头:“阴兵来报,您吩咐的已经快完成了,还请魔君移步去那里察看。”
“魔君。”床榻上坐着的女子撒娇地抱住他的手臂:“魔君再陪人家一会。”
容修看了她一眼,在看清那张与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容颜后神情一冷,“你竟敢命令本座?”不是她,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陪伴。
“不是您……”唤我来侍寝的。后面几个字随着女子被掐住后卡在喉咙间,“魔君,还,还请您……松手。”
容修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唇微动,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漆黑的雾气从女子那里浮到他身上,女子刚才还拼命挣扎的手抽搐了几下后再也一动不动。
“有这用处倒也不浪费你的价值。”容修甩开手中的女身,眼眸已经完全变成鲜艳的红色。
“恭喜魔君修为更上一层。”男子恭敬道,语气微微带着的哆嗦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用不了多久,本座定能超过颜墨。”也能把小白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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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不了阿菜,注定失去与你相处两百多年的同伴。”梦里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阮白脑海里回响。
少女雪白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她不停得喃喃:“不会的。”
她一定会想办法救阿菜的,阿菜说不会怪她的。阮白蓦地睁眼,坐起身,在看到熟悉的房间后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一想到梦里不得不松开阿菜的手,阿菜被黑暗吞没身影的情景,她的心微微一悸。
阿菜……阮白咬了下唇,明天她一定要去翻另一本记载许多古老咒术的书,里面说不定有可以救出阿菜的方法。
“做噩梦了?”她的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阮白稳下心神问道。
“你的情绪很不对劲。”
原来是担心她。阮白摇头说:“师傅,我已经没事了。”
“不,你只是在逞强。”颜墨启唇道。
“师傅,你的神情很不对劲。”阮白警惕地说:“不,你不是师傅,你是谁?”
“竟然被你认出来。”‘颜墨’微微一哂,一步步地走近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趁着阮白还没有反应过来,挥袖在她面前扬出迷雾。
不小心吸入迷雾的阮白软倒了下去,男子扶起她的身子。
月光照射到的脸上,满是狠辣之色,他抬手,掐住阮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