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那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心窝子之中。
闪电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照亮了整个天亮，好像特意为他重门绝而亮起，她的双眼因为震惊和惊骇无比睁大，看着眼前的光景，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重门绝，他为什么要朝自己捅刀子？
而且还是心口。
闪电寒光里，鲜血从他的胸口流出来，顺着他紧致麦色的皮肤流下来，她这才发现，他心口处，纵横分布着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有些因为年月久了已经长出新肉，所以不太清晰。
但是有的明显是时间还不算久，刚刚愈合，便又被无情地刺开。
恐怖狰狞地攀爬在他的胸口上，像是岁月的赐予的勋章。
平生第一次，她因为一个男人而震撼。
燕九冥，都不曾让她这般震撼。
重门绝足够狠心！
能对自己下这么重手的人，可以大杀天下，而不手软。
他会是这天下至尊的王。
天地之间安静了下来，那雨声被无限放大，雷声轰隆闪电撕裂天际，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她看见重门绝的眼睛，慢慢地恢复了黑沉如墨的艳色。
猩红褪去，他的眼睛，墨黑得如同一块上好的黑曜石，透着润泽的光晕，美好，却半点温度都没有。
“主子。”
看见重门绝恢复了正常，长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主子身上的伤，又添了一道。
想想，就觉得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