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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摄政王还是个暖男呐(第1 / 2页)

苏锦带着百里墨夙穿梭在秋寒露重的树林里。

麻蛋,越跑苏锦越气愤,这一切都关她什么事啊,她大可以带着兰瑟好吃好喝的,做什么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要扶着一个死男人,半边身子都快压弯了。

再一看一旁的百里墨夙,你倒是是好享受。

不过,这般晕迷着,又如此乖顺的样子,倒是挺有可爱之处,迷人的脸耷在她的肩窝处,月色下,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眼睛轻阖,发丝又盖在如玉的面上,整个画面看起来,还透着点魔魅的诱惑。

嗯,反正睡着也是睡着,苏锦发泄般的抬手,拍了拍百墨夙的脸,当然,用了点劲儿,再左捏捏,右捏捏。

肌肤温骨,触手如玉。

占了便宜,心里好受点儿了。

天空,突然就飘起了雨,缠绵悱恻般的绵绵细雨。

看着天,苏锦有些欲哭无泪,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不过还好,那天马和行空倒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后面的人在追了一阵儿之后,当真是没追来。

苏锦很快带着晕迷着的百里墨夙找到了一棵足够四从人可环抱树下。

累死老娘了,先避避雨。

因着心气怨愤,苏锦可不客气,直接把百里墨夙给丢树旁。

然后,待苏锦歇口气之后,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脸朝地的百里墨夙时,拂了拂被细雨弄湿而沾在前额的流海,笑得叫一个比月色还明亮,内心里的小人,更是在仰天大笑。

百里墨夙啊,你也有今天,平时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这么矜贵的人啊,这么看着好亲近,实际不杂尘埃,毒嘴毒舌又腹黑的人啊,此时就这样趴躺在地上,那永远看着好像都干净得不得了的衣裳也不知在何时沾刮了树叶,染了几丝泥垢。

这画面,要多美有多美。

唉,真好,真好。

苏锦的心情莫名就好,好像方才的疲劳与怨愤一下子都消散许多,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感觉还是需要有个东西擦一擦,眼眸四下一扫,然后又落在百里墨夙身上。

“反正你也晕了嘛,借块布擦擦脸咯,我可是为了你才搞成这样子的。”苏锦一边自我开导,一边就向着地上的百里墨夙伸出了魔爪。

魔爪将百墨夙给搬弄过来,三两下的就将百里墨夙的最外层衣裳剖开,对着那质感上好的里衣就是一扯。

“撕啦。”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苏锦快速在脸上一擦,刚想扔,又觉着不对,将那一块里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淡淡茶花香味如其人身,沁透肌肤的传来,莫名的……好闻。

一个大男人搞这么香,也不怕被劫色。

苏锦想着,不知怎么的,顺手就将那布又塞进了怀里,万一被人发现,追来呢,万一会儿又沐湿呢,她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低头一看,还是有些懵。

呃……

她这块布可撕得真不凑巧,顺着那修长的脖颈往下,正好将那一处致命的红点凸起给露了出来。

我的乖乖。

皮肤好好,树林里,淡淡的斑驳的光束洒下,裸露出来的肌肤好像都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肌理平骨而紧致,食色性也又诱人。

这微微凸起也似磅礴烟云中一点妖娆,好带感,好想摸一摸的,哦,好像还有腹肌哟……之前那一次,她为了报复他解了他的腰带,可,其实,里面还有里衣,啥也没看到,现在……

这厮平时妖孽使坏的,没想到身材这般好,尤其是,现在晕着,躺着的样子,更更好。

苏锦吞了吞口水,赶紧将百里黑夙的衣衫给弄好,她怕她阻止不了内心狂沸的小怪兽,毕竟,食色性也,她又不是圣女,这身材,太特么有料了。

雨,还在下,细密绵柔又密实,不算大,却偏叫人无法前行。

而百里墨夙还在昏迷着。

所幸,分开之际,她来得及传音天马行空,要去云州会和,所以,她现在必须带着百里墨夙去云州。

不然,兰瑟小妞儿估计真要哭死了。

哎哟,这天气,雨什么时候停啊,让人好想睡一睡,她什么命啊,把自己搞得这般累。

“轰。”这鬼天气,还打起雷,声音顿时将好像睡着好像没睡着的苏锦给震得无比清醒,这一清醒,惊觉有异,墨玉般的眸子陡然睁开,霎那间抬手,同时,手向前一伸。

不过,手落在一张宽大温热的手掌中,而眼前,是百里墨夙那长美到极致叫人想忘都忘不掉的脸。

而百里墨夙另一只手,拿着外袍,看样子……是要给她盖上?

百里墨夙是在雷响的前一会儿醒来的,此时手僵在空中,一只手上拿着他脱下去的外袍,一只手紧握着苏锦方才那陡然而射来的手掌,而眼底却并没有忽略,方才一醒之时,苏锦眼底刹那的阴寒狠冷,与一丝惊慌,一种,好像担心自己受伤的惊慌。

她,会惊慌?她在担心什么。

“哦,你醒了。”苏锦眼底的冷光乍现一退,待看清是百里墨夙时,眸子里尽是清亮的笑意,话到此,语锋又一转,好像后知后觉,“我去,你终于醒了。”

百里墨夙看着苏锦,眸子轻转半响,直接将手上原本要给苏锦的盖上的衣服收回,在自己身上一套,好像,还有点儿怨气的感觉。

“咦,这衣裳,你方才不是要给我穿,怎么又不给了。”苏锦却想着这个。

“你想多了,爷只是在晾衣裳。”

“晾……晾衣裳。”苏锦看看已经停了雨的天空,怪异的瞅着百里墨夙,这一瞅,目光一偏移,便正好看到那借着外裨而隐隐约露出来的小红点。

其实不太透,只是她看得太敏感。

“为何,爷的里衣少了一块。”百里墨夙又恰好开口。

苏锦瞬间尴尬,“对啊,你里衣少了一块啊……”偏头,眼观鼻子,鼻观心,一本正经,“不知道呢,可能是方才救你时,被什么给撕去的吧。”话到最后,苏锦又有些做贼心虚的将怀里那块布给掩了掩。

麻蛋哟,早知道就把这块布给扔了,她只是觉得质量好,触肤柔软,又心知这厮自不会用便宜货,这不是顶级天丝,就是千两一匹的云锦,她对布料没研究,可是不代表没见识啊。

“是吗?”百里墨夙自然不信,语气似笑非笑的。

这笑容……

有种戳穿人心的力量。

正当苏锦努力搜刮着再掰扯个什么理由时,百里墨夙却好像已经不关心这个话题了,眉峰轻抬,“天色已晚,这里不是极佳休息之地,往前走走吧。”

“好啊好啊。”苏锦举双手双脚赞同,之前在这里休息,是因为她实在是累坏了,而这里去云州的偏路她既然知道,当然也知道大约再行走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山坳,不说避雨,在那里休息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是难事。

所以,苏锦无比兴奋,当下,脚尖儿就轻快的跳着,往前蹦。

好像春天都来了。

不过,苏锦刚走了两步,便被人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苏锦没好气的瞅着百里墨夙,“你现在都醒了,难不成还要我扶,再扶我就要死了。”

百里墨夙微扬着眉,唇角依然勾着那种在别人看来美得天地失色,却在苏锦看来不怀好意的笑意。

“呵。”苏锦叉腰,“别想着怪招,我告诉你,你受了内伤呢,眼下不指定打得过我。”

“我为什么要打得过你?”百里墨夙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俊眉轻扬。

苏锦眼眸一眨,是啊,他为什么要打得过她。

“诶,那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是做什么?”苏锦轻哼一声儿,忽又笑得贼贼的,“占便宜没够是吧,觉得本小姐的玉手纤纤又细软,所以,想再握一握。”

“自恋是病。”百里墨夙说,挑眉,“要治。”

“治你个大头鬼,你……”

“背我。”

“啥?”苏锦没听清楚,风,好像有些大。

“我说爷我现在走不了,你若想在前方去休息,就要背我。”百里墨夙无比傲娇,说这话时,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苏锦抽口气,简直了,冷笑,“摄政王,墨大爷,你脑子秀逗了吧,你都醒了,我还要背你?再说了,我干嘛要带着你一起去前面休息。”苏锦说完,再度冷哼一声,当即是不管百里墨夙朝前方走去。

走一步,后面没拦。

走二步,后面依然没唤。

走三步……

苏锦抚着骤然发疼的胸口,转身,看仇人似的看着百里墨夙,“你丫的,卑鄙。”

“爷这不叫卑鄙,这叫睿智。”百里黑夙扬着眉,将手从自己胸口上离开。

无疑的,方才是他做的手脚。

二人同蛊在身,苏锦……又愤愤的走过去,“受这么重的内伤,你怎么不死了。”

“爷死了,你也不好过的。”

这倒是实在话,不然,她才不理会他。

不过,话说,这厮既然是为了救她才深爱重伤,让那二爷有机可趁,那还能控制这体内的蛊?

莫不是,他为了控制这蛊,所以在以以内力帮她驱毒之时,做了手脚,单独用一层同力护着这蛊毒,才没叫这蛊转了基因。

我靠,这就叫手段啊,特么的套路啊。

她方才晕着时,她怎么就没一拳揍扁了他。

“让我一个弱女子背你一个身高七尺的大男人你也不嫌害臊?”苏锦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也不看我是为谁受得这般重的伤,如今还伤上加伤。”

“百里墨夙你还要点脸不。”

“要不,你把自己弄伤,再把我治好。”

苏锦……

“你脑子抽了吧。”说话间,上前,霸气弯腰,指着背上,“上来。”

百里墨夙看着面前那变着的纤细腰身,嘴角有一丝笑意荡漾而过。

爷还治不了你。

瞧爷这一身污垢的,八成和你脱不了干系。

苏锦可不知道百里墨夙的心声,反正,她现在整个都是不好的。

“你背着我,我可以尽快修复些内力,这样,大家都好过。”似又为了安慰苏锦,百里墨夙勾着唇,语气有些别扭。

他其实现在是真的虚弱得很。

谁知道,苏锦一点儿不领情,把他的好心成了驴干肺,六个字就将他给噎得唇角一滞,“不就是弱鸡呗。”

“苏——锦。”

“听到了,再叫就聋了。”苏锦心情可不太好。

不过呢,感觉到那小小的背脊背起他时,百里墨夙心情大好的,内心好像都有些春光明媚了。

也不知道什么天气,打了个响雷,倒是把细雨给打没了,月色下,一切好像都被洗刷得分外干净明亮,草尖儿上的水珠儿滴嗒着,到处都能闻到芬芳清爽的气息,当然,还有背上那人浑身淡淡沁肺的茶香味儿。

这厮用的什么沐浴啊,这味道,倒是很好闻。

苏锦背着百里墨夙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寂静的黑夜里,只听到草虫低鸣,还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诶,问个问题呗。”许是太过安静,苏锦正经的开口。

背上,正闭眸轻阖的百里墨夙睁开眼,“说,爷心情好,会回答的。”

真是欠扁。

苏锦白眼一翻,“就你那个侄子啊,方才你昏迷着时,他追来了,我用狼挡住了,可是,他既然如此急切的要请你那回什么家,正常情况下,不也该是他追来,而留下人挡住那些狼吗?”

“他喜欢征服。”

“征服狼?”

“为他所用。”百里黑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苏锦却是抽上一口气,“你们姓百里的果然都好变态。”

百里黑夙唇角一扯,解释,“他不信百里,叫凌白。”

“啊?”苏锦踩到石子,身子趔趄了下。

“你能不能看着点路。”

“我去,你这个名字惊到我了,原来还是远房的亲戚,难怪叫你小叔,话说,你家人很多?”

不过,这话就没有得到答复了。

四周,静寂无声的。

苏锦有些气喘了,也不追问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感兴趣。

“嗯,人很多。”良久,久到苏锦都快忘记这个问题了,百里墨夙方才道。

苏锦愣了好一瞬,方才反应过来,然后,“哦”一声,没了下文。

这反应,百里墨夙不爽了,这叫什么态度。

当下,四周又静了一来,当然,中途,苏锦又歇了歇,很快,二人到了一处山坳。

“妈呀,曙光啊。”苏锦大叫着,当下将百里墨夙扔下来,“在我背上休息这般久,走进山坳的力气总有吧。”话落,完全不待百里墨夙回答,直奔向那山坳处的一座山洞里。

“哼,倒是挺熟悉。”百里墨夙一勾唇,他虽然从墨府出来就一直昏迷着,可是这一路发生的事都知道,除了被她丢下地上那一段,因为他当时正在运功自我修复。

所以,驭狼,知道这世人少知的偏路,苏锦,倒是让他越来,越惊喜。

不过,他的里衣……

苏锦一走进山洞,就趴在一旁的软草堆上,顺手还在洞里一棵树上摘下几颗野果子就要扔进嘴里。

不过,果子横空飞了。

飞到了另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掌心里。

“喂,这树上这么多,你不知道自己摘的,我背了你那么久,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感恩载德啊,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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