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瑾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她忽视掉夜砚期待的目光,看向那个体格略微强壮的女人,颇有兴致地问道:“哦?你想买下他?”
“是的,小姐可以尽情的出价。”提起价钱,她十分有把握,一看就知道她并不缺钱。
“这样啊,让我想想……”说着她作思索状,一边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身后的杨漠立即上前又为她添了一杯。
见雪流瑾真有将他发卖的意思,他顿时如坠冰窖,身体里仅剩的温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他腿上用力想要站起来,只是膝盖刚一离地,身后立刻有两只手再次将他重重的按在地上,嘭的一声,膝盖骨再次与坚硬的青石地砖相撞,只是这次,他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夜砚的动作引起雪流瑾的注意,她眯了眯眼,看出他眼底的不甘,心里冷笑,他似乎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呢。
“一千两,三天之后来领人。”
“好,一千两。”那女子应下后立马离开了。
雪流瑾回眸间扫过那双不可置信的黑眸,心里一堵,似是想起什么,突然有些烦躁,她歪了歪头,发上的流苏也跟着晃了晃,手指勾起肩头的发丝把玩,神情兴意阑珊,坐了一会儿,她便站起身。
“我困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这句话,是对那两个黑衣人说的,说完她便懒洋洋地进了别院。
杨漠确定雪流瑾走远了,一改往日的狐狸笑,对着夜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显对他这次的所作所为同样感到不满,“小姐喜欢听话的人,你偏要和她唱反调,让你跪就跪着吧,你要起来干嘛,你看看,这下子好了,小姐最恨背叛的人,你这条小命能捡回来就不错了,感谢老天吧。”
“隐卫营从来不会干给自己身上抹黑的事儿,营里所有的一切来路可都是正正当当的。”
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杨漠也离开了,他唤来了一个小厮,小厮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唤了声夜公子,然后把托盘放在他面前的青石地砖上,转身退下了,也是这时,夜砚才得以看清托盘上放置的东西是什么。
一本古朴纹理滚边的册子,正面四个簪花小楷写的大字整齐地烙印在一侧,夜砚认得这四个字,曾经的生命中,这四个字占据了他心里十分之九的位置。
--四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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