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懂事的孩子啊。”严韧觉得这个办法甚为妥当,伸出手要去抚青彦脑袋。青彦早就侧远了身子,哪能让自己被个比自己还高大的大男人捡了便宜。
但是他能看出严韧还在犹豫她会不会赴约。这个人越不安就越喜欢动手动脚。
严韧似乎知道青看懂了他的疑虑,砸砸舌,果真是个让他一直佩服的疑心主义者。
“她会的,她比你更需要这场道歉。”青彦说着的同时手里发出了长久以来第一条微信。
其实他心里只怕他被加入黑名单,那才是时臻真还没放下他的表现。
情圣正在一旁筹划怎么给她一个难忘的见面,青彦虽对时臻被骗的理由毫无兴趣,但是想想知己知彼才能让自己兄弟打场胜仗,毕竟是他出面调解。
“你骗她什么了?”他打破房间的平静。
严韧先一愣,“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怎么会,就好奇一下你能想出什么花招,以后甩女人的时候用着点。”
“别别别,我就拿我弟手机和她说,我弟狂犬病发作在医院抢救。”严韧一脸不好意思。
“这她也信?”青彦严重怀疑那女人的智商。
“其实我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弟真的被狗咬了,刚巧又发烧,这事时臻也知道,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演了一出。当时时臻不相信,打我和我弟的电话过来确认,我也觉得这姑娘好玩,既然她有点相信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电话都给挂了,还发短信凶她“都说了在抢救,这里不能打电话,别打过来了。
她一下午都很安静,直到晚上她妈上晚班,她爸刚好出差,她一个电话打来,我弟犹豫了许久还是接了起来,和她说了缘由不停道歉。”
这不就是给时臻设了个局吗?青彦突然有种想法,他应该对时臻好点的,就算可怜她,就算帮朋友赎罪。
他也只因为听时臻在他家陆陆续续弹了几段钢琴,拉起她的手往房间里走听到时臻小声回答自己以前钢琴满级,却没想到她从小被逼学了那么多东西也是个苦孩子。时臻有在网上发一些很煽情的故事,她只当是她文笔好脑洞大,原来她一直是个感情大于理智的孩子。
“也许你眼前的人,从未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他忽然想起这句话,觉得格外应景。
如果今天这个故事在他和时臻试试在一起之前就听到,那他一定不会和她开这种暧昧的玩笑。
时臻曾在博客里写过这样一段话:“今日的我们有些感伤,突然道起说不完的家常。最怕你突然说只怪当时太年轻,只需这一句便聊不下去,受伤的是别人你只需潇洒着漫不经心。”
这话说的好像她曾经已经意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场见面。
时臻看着信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回复了“不见。”
看到这信息,严韧噗嗤地笑出声来“怪怪,你这妹控不是只要是妹都能哄上么,怎么,最近换口味了喜欢男人了?”
“滚!”青彦怒的胀红了脸。莫说严韧奇怪,他也摸不着头脑,他对时臻有对自家养的忠狗一样放心,不管这狗遛弯地多远多久心里都想着回到他这主人身边的。如今这是怎么了,以前再狠再难听的话他也不是没对她说过,何况自己还花重金救回了她一条命。
还在他拿捏不住自己这是什么患得患失心情时,严韧已经在他面前晃着手机显摆起来。
是“时至白露”的回复,“好,我今天在雨华路23号华丽大厦外勤,下班五点整,到时候见。”
太久没和时臻联系的严韧居然还约到了人家。青彦脸色有些不好看,皮笑肉不笑:“个么恭喜了,好好约会,别被她老公打残。”说完回自己房间打游戏了。
严韧屁颠屁颠追过去“你不去?我打算叫上我弟一起,哦对你们两人天天见也没什么可聊的。”
被他这么一说,青彦突然有个好主意。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时臻站在大厦楼下大风里已经等了几分钟了,想打电话又怕对方在开车,等着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以为是严韧,接了起来:“喂?”
“我刚有些急事出来晚了,你这儿好堵,我在和你右手边隔壁那条路垂直的路中间,旁边有个第三中学那里,你走过来这样好快点,我车牌尾号0811黑色奔驰。”
好熟悉的声音,时臻听着怀念地眼圈都快有些红了。她挂了电话一路小跑。
秋风伴着落叶在她耳边划过,明明几百米的路程,却感觉花了很久。她在堵着的车道上看到了那个和她生日一样的车牌尾号0811的黑色奔驰,男子降下车窗看到她,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车子里放着清幽的钢琴曲,只是普通的轻音乐,他两不紧不慢地讨论着晚上行程“有人给了我两张今天首映的那边动画片电影票,感觉你会喜欢,就顺便叫上你了。”
“是智哥的无边落樱?”时臻激动地险些跳起来,她是动漫迷,智哥的电影又是动漫届的标杆,虽然日漫在他们这个城市并没有特别火热,身边追新番的朋友也少,但是新出的这部剧据说智哥几年努力终于完成了他的巅峰制作。所以这部作品广告宣传十分到位,首映票在她没日没夜忙完竞标之后才发现已经卖光,当时她还为这事沮丧了很久。
“你怎么想起叫我来看了?我记得我们很久没有联络之前,我还没有喜欢上动漫。”
“哦,那是因为看了你发的状态啊,刚好我也找不到人一起看。”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排坐车的人开心的样子,似乎并没起什么疑心。
他们先去比较近的中餐店点了餐,他一口气点了很多菜,“这家店我常来吃,口味不错,我把好吃的几个特色菜都点了,选着也麻烦,你都尝一点,别吃太多,免得后面的吃不下了。”
时臻是个普通人家家里的小孩,她平日也算节俭,本来想拦住划掉几个菜,但是听说这家店口碑确是很好,就是价格贵了些,队伍又排的长。索性今天也让他破费一把,那辆车都值好多钱呢,一顿饭算什么,就当对之前的事道歉吧!
时臻这么想着,理所当然点头应着。但是当菜陆续摆上桌的时候,这一道道每样都少而精致,搭配色香味俱全,她每盘都想端到面前吃完。
但是每每上菜超过五个,对面那个臭男人都会让服务员把盘子撤走,又温柔地重复着:“慢慢吃,很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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