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兮潜意识里地却滋生出要保护司徒隐的念头，两个人即使不明说，可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好像是在惺惺相惜，又好像是在守护着一个共同秘密。
看书看了一半，南兮突然凑过去，“喂，司徒隐，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她的语气，很是期待。
司徒隐脸上出现茫然的神色，他稍稍抿唇，若换做其他女子问司徒隐同样问题，态度还值得商榷，兴许有两分风花雪月的情态，然而身边的女子……恐怕男女情事上还未开窍，所以别提什么多余的心思了。
两个都没有开窍的人。
他遂斟酌地回答：“很好看？”
南兮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撑着脸笑得跟个偷腥成功的猫咪一样，露出整齐的贝齿：“当然好看，好看，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我想看看自己穿这件衣服的样子。”
“不是有铜镜吗？”
“我是鬼啊。”南兮无奈地趴在了桌上，闷闷道，“看不了镜子，一直都没法看镜子，我还想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死的时候那种扭曲的模样呢。”说起死，她还是有些膈应。
司徒隐一顿，“不是，很正常，很好看。”
“真会说话。”南兮眉眼弯弯，她将半边脸枕在手臂上，偏过来看身边人，无意瞥见桌上的笔架和砚台，计上心头，“你帮我画一幅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