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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乔语气中隐隐透出的悲凉,让白夫人总算意识到了什么。
“小宛,出了什么事?”白夫人缓缓问道。
林宛乔将脸上的眼泪抹干,“没有什么事,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事。”
白夫人仿佛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怪你,”林宛乔咬住嘴唇,“是你让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爸爸用尽一生最想保护的人。无论何时,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我还是会在心底叫你一声妈妈。”
从前,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哪里,只能羡慕着别的小朋友可以拉住妈妈的手;现在,她知道了,在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又即将失去母亲的时刻。
任何怨恨,在生死面前,仿佛都不值一提。
冰凉的眼泪缓缓从白夫人挂着皱纹的眼角滑落,她轻轻又唤了一声林宛乔的名字,“小宛。”
林宛乔深吸一口气,“妈妈,我还有一些爸爸的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便往外走。
“小宛,”白夫人的声音骤然增大,这个向来说话有气无力,仿佛早已经将生死都看淡的女人,好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妈妈对不起你。”
眼泪蓦然涌出,林宛乔没回头,大步走出了病房……
楼梯口,她遇见了白君颂。
男人脸上挂着风霜,有条不紊地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好,抬眸看向她,“稍后殡仪馆的车会来接伯父。”
林宛乔木然地点点头。
倘若她哭,她闹,白君颂倒能放下心来,但是此时她就那么默默地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离他很近,似乎又离他很远。
白君颂的目光淡淡落在她那双赤着的小脚上,一路奔波,那双原本白皙的小脚早已经沾了些泥污,寒冷的天气又将它冻得通红。
男人不由地走近,“不是让叶潇好好照顾你么,怎么又让你跑来了。”
言语中,他似乎对叶潇的“不尽责”有些不满。
边说着,男人扳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到椅子上,缓缓半俯下了身子,伸出大手准备为她暖一暖脚掌,“怎么连鞋都忘了穿。”
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更多的却是心痛与不忍。
男人掌心的温度沿着脚心逐渐向上蔓延,让林宛乔缓缓回过神来,她静静地看着白君颂棱角分明的五官和冷峻中又带了些许柔情的眉眼,咽喉就好像被谁突然扼住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将自己的一双小脚缩了回来,向远离白君颂的方向撤了一些,这一天中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件件致命,让她无力消化。
白君颂的大手一空,不由地抬眸看向林宛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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