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死了,眉间一点红,像艳梅般的一点红。
冷青锋的眼亮了,这一招,他拦不住,生死之间,只能看谁的剑更快。
“大哥!”松竹二老看都没看那倒地的尸体一眼,一声呼喊间,竹老飞身奔向净月一行。
他喊那一句是为了让松老帮他拦上一拦。
拦上一拦他就能逃!
没错,他根本不是为了挟持净月等人威胁苏真,他是要逃,是要卖了松老。
可下一刻,他却只觉背心一凉。
艰难的转过头,杀他的是苏真,眼角的远处,松老正夺路狂奔。
被出卖了,这是他死时唯一的想法。
苏真拔出剑,将剑丢入远处鞘中,探手拔出银枪,树干炸裂。
松老不该跑的,他的轻功不好,如果他留下替竹老拦住苏真的话,以竹老的轻功说不定还能逃脱。
可留下来,不就必死了吗?
所以松老选择了逃。
但他哪里快得过苏真。
当苏真持着银枪落在他的身前时,他立住了,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境。
他见过苏真的枪法,这又是在幽林之中,能胜。
他出掌了,苏真也出枪了。
掌风枪鸣,骤起骤停。
苏真甩甩枪,信步离开。
风吹过,树叶声沙沙,尸体倒在了腐叶之中。
他的破绽太大,以命换命,他不敢换,不敢换,就是死。
苏真挨了他们六掌,劲力顺着剑身冲进了他的经脉之中。
这六掌,正常来说,中的人必然是活不得,可苏真练得功法叫《九锻》,第一层,便是锻脉。
这六掌,于他而言不过是轻伤而已,但他却拖着这轻伤和那三人大战了一场。
所以轻伤变成了重伤。
净月她们想要和苏真告辞,她们没想到苏真的功夫这么高,自然的,苏真的敌人她们对付不了。
如果继续走在一起,她们只会害了苏真。
然而苏真却在走出幽林后就倒了下去。
她们只好继续和苏真走在一起。
“爹!现在还不动手等什么时候!”
道旁,埋伏着两个人,一名青年和一名普普通通的老人。
青年穿着布衣草鞋,打扮的像个走江湖的小贩,但脸上却全是乖戾之气。
正是苏真刚出山时遇到的那个锦衣青年。
他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种人,我们惹不起。”
青年还要说什么,却被老人拎着衣领拽走,“寒剑冷青锋,只要没死,杀我都只需要一剑,要想报仇,流儿,你得自己练好武功。”
青年握紧拳头,师兄回身挥掌的背影夜夜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不想忍,他只想去拼命。
这仇,爹报不了,那就练好武功自己报!
……
苏真一行人又进了一座城,他和冷青锋一人缩在一个背篓里,挂在马的两侧,抬眼只能看到天上的云,不过耳朵却能听到外面人的议论。
“快看,这月新出的玄榜。”
“前十变了!看,第十名是白无常无名,灭杀岁寒三友。”
“无名?锦衣卫也有打听不到的消息?”
“是不是就叫无名?这岁寒三友又是谁?”
“甭管是谁,锦衣卫说这人败了他们能排第十肯定就能排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