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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还了人情吧?”
苏真边喂蓝玉吃药边问蓝玉,蓝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说好的不死不休,他还没死,怎能便当自己死过一次?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可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对方只让他拦住那一段路,没有一定便要他去取苏真的性命,他本没有必要去挑一个他对付不了的人。
蓝玉对着苏真笑笑,未答话。
剜掉腐肉,再涂一遍药膏,尼姑们上前替他包扎好了全身,定适则像是又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人般,凑到了他的身旁,睁着双大眼睛看着被绷带绑满了全身的他。
搭帐篷,生篝火,众尼念着佛号,用布包着手,将毒针一根根找齐,以免毒到了过往的蝼蚁。
毒针淬一遍火,便成了普通的细针,净月用特殊的手法将他们重新放回圆球内,圆球便成了一件普通的暗器。
细针无毒,想要靠暗器打出太大威力,一般而言无疑是痴人说梦,因此,这暗器也便只是个小孩的玩具而已。
只是这玩具也着实有些危险。
次日清晨,苏真一行人中,又多了个伤员。
要说变化,其实倒也没什么,牛郜依旧很闹,苏真依旧躺在马上,净月依旧念着经文。
只刘巧,这个一出生便趟在江湖中的年轻人,忍不住离蓝玉远了些,一路上,话也少了许多。
江湖上,关于五毒教关于五毒公子的传闻实在太多,他不得不怕。
话少了也好,免得聒噪。
刘巧倒是不再聒噪了,路上却响了一声驴叫。
驴儿走的很艰难,因为它身体的两侧挂了满满两筐酒,而他的背上,还驮着个醉死了的人。
那人批头散发,穿了件泛着油光的儒衫,一根麻绳随意的系在腰间。
叫驴摇摇晃晃的从小道拐到了大道上,同样是向北,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还客气什么?
苏真提手伸枪,向酒筐中酒坛上的草绳伸了过去,用力一挑,一坛酒已经飞向了刘巧。
刘巧抱住酒坛,打开泥封一嗅,大拇指一竖。
好酒!
长枪连振两次,一坛抛向冷青锋,一坛抛向蓝玉。
蓝玉的脸是烂了半边,可不是还有半边没烂的吗?
最后再挑出一坛拥到自己怀中,痛痛快快喝了个底朝天。
痛快!
有酒岂可无肉?
驴背上那人,一眼便知是个好酒之人,好酒之辈必然好肉。
酒筐中,那荷叶油纸包着的,不是肉又是什么?
荷叶里的,是煮的烂透的五,撒着蒜泥。油纸中,是泛着油光的叫鸡,肚子里,还有只鸽子。
……
“混账东西,不知道给你家东郭先生留点!”
那东郭先生在正午之时,终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醒转过来。
可两筐的酒肉已经空空如也。
听声音他年龄倒是不大,可口气倒不小,张嘴便是先生。
“你这酒鬼,怕是哪里偷来的儒衫,也敢自称先生。”
东郭先生对着打趣的刘巧两眼一瞪:“臭小子不知好歹!牛郜,给老子留个鸡腿!”
敢称老子!侮辱我父!
牛大伸手就要去拔刀,可那东郭先生却撩开了遮在脸前的乱发。
立马的,牛大就扔了手里的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
可牛郜还在不管不顾的抱着鸡腿猛啃。
悄悄地,他扯了扯牛郜的衣角。
牛郜迷茫的抬起头,一看到那东郭先生的脸,吓得没把叫鸡给扔出去。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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