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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三年,恨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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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去交县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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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一辆面包车迎面开了过来,停车后,郑旭喊了一声“叔叔”,并给他叔叔介绍东志和闫钏认识,掏出一包烟给东志和闫钏发烟,东志和闫钏虽然上大学后偶尔也抽烟,但并不多,所以出于礼貌接下了。原来郑旭的叔叔和父亲兄弟俩一起管理这个工地,他叔叔管钱,他父亲管现场技术,这会他叔叔有空过来接郑旭他们。

到达工地宿舍后,东志和闫钏跟着郑旭和他叔叔走进一排非常破旧的房屋,这便是他们的工地宿舍,看似简陋,房子周围到处是生活垃圾,但里面住的人还是挺多的,后来东志估计了一下有二三个人。因为刚来已经接近晚上,郑旭叔叔带着东志他们到他房间休息,并安排了行李让一会自己搬过去。聊天之余,问了一些不太重要的琐事,介绍了一下工地的情况,以及要干的工作,随手又发烟给东志他们,还是出于礼貌顺手接下了,点火抽了起来,但动作极其新手。片刻之后,郑旭叔叔又点了根烟,并再次给东志他们,被郑旭拦下了,“他们都学生,新手,抽不了这么多,顶不住的”,郑旭叔叔笑了笑,说“我这抽烟可厉害了,得锻炼啊,哈哈”,然后撤了回去,“工地预算比较重要,你们上大学的,最好把预算学会,以后有很大用处……”。

东志他们将自己房间的床铺好,床架也是刚搬过来,现场组装上去的。和学校的一样,上下铺,上面放东西,下面休息。床的质量很一般,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坏了,东志躺在床上试了试,咯吱咯吱的响,“今后睡觉可不敢有大的动作,要不然床板会断。”东志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厨房饭也做好了,白米饭和西红柿炒鸡蛋,每人领了一个大瓷碗盛了饭就回宿舍了,一天的奔波劳累,东志他们和家里报了平安后,早早的睡下了。

此刻的燕子正在家里,打算明天也出来,和她同学一起去北京打工。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弱不禁风,本不应该出来乱跑,但有同学陪着,所以燕子的父母也放心了一些。因燕子的家境不是很好,出来如果能挣点钱当然高兴,挣不了钱,游玩一番也会同意。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吃早饭,东志开始了他们的工作,每人领一双手套,跟着工人师傅们进入施工现场。东志发现这是个洗煤厂,到处是输煤传送机构,主体土建部分已经完工,现在要安装一些设备、构配件等。托辊安装、托架安装、导向轮安装,一直到晚上六点半才下班,叮叮当当一天,第一次出来工地打工的东志,已是疲惫不堪。晚饭后除了想休息,别无它趣。而此时的燕子已经到达北京车站,和同学一起在寻找临时落脚的地方,明天再去联系好的罐头加工厂。不再与燕子常联系的东志,加上全身的疲惫不堪,没有主动问候燕子,找燕子聊天。

燕子一共三个人,一个是燕子同学叫李娜,一个是她同学的男朋友叫曾贺。三个人一边走一边寻觅,问过好几家旅店的价格,都在一晚两百以上。北京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中国的首都,一线城市,消费水平必然没的说。无奈之下,曾贺提议“要不,我们去网吧待一晚上吧”,“行,网吧应该便宜,反正就一晚上,讲究一下算了”,李娜很不开心的回答,但也是没办法,为了节省成本,只能这样。燕子也同意去网吧,三个人同行,很快找到一所外观看着富丽堂皇的网吧,其实网吧这种娱乐场所就是这样高大上,只是里面的环境嘛!去过的人都懂得,烟雾缭绕,还充满了各种怪味。到吧台开了三台通宵电脑,坐下来开始玩,玩累了就在椅子上睡觉。

东志把这次工地打工当成一次锻炼,再辛苦也得坚持着,打磨、电焊、气割、除尘设备零件安装等,虽然从未见过,这次权当学习实践,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为大二的专业课打下一定的基础。后来,还有更辛苦的,十几个人放输煤皮带,抬卷扬机,安装更大的托辊和托架,甚至蜷缩在桥架上面敷设电缆。坚持了二十天,闫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闫钏的家庭条件不错,来这打工,其实是想出来玩的,根本不需要为这一点钱而苦自己,于是闫钏和郑旭父亲打了声招呼回去了。剩下东志和郑旭还在工地坚持着,郑旭父亲自己工地,当然也是来了玩玩,帮帮父亲的忙,经常偷懒,却被他父亲看到后严厉批评。东志却不同二人,为了多挣点生活费,咬牙也得坚持到开学时候。因此,东志又坚持干了七天,学校要开学了,东志不得不离开工地,返回学校。临走时候,郑旭叔叔给东志结算工资,一天说好65块,干了27天,他叔叔却给了东志2000块,还对东志说“东志,就给你2000块吧,多的当你的路费,在外工作,能吃苦是好事,老板都喜欢能吃苦的人。希望你今后,好好学习专业知识,有所作为”。其实路费并没有多少,一趟汽车票价也就15块,即使回家坐火车,火车也就12块5毛钱,只能看作是奖金吧。后来东志才知道,当时的小工价格已经上一百了,他们这是廉价劳动力,因为是刚参加工作的学生,考虑到手无缚鸡之力,就当帮忙了,但没想到东志干活还行,认真、听话,不怕苦、不怕脏,于是没有多考虑,给了东志一个整数的工资。东志领了工资以后,郑旭的叔叔帮忙把东志和郑旭送到来时候的十字路口,等汽车经过时招手坐上回学校。

要问东志抽烟真正开始的时间,就是从交县工地开始,每天的疲惫和孤独只能用抽烟来打发,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香烟也就成为了东志当时的最爱。

燕子因为学校开学的缘故,也辞掉了北京的工作,回到了学校。但打工期间,东志和燕子的联系很少,寥寥数语,不记心上。

东志和燕子都成为了大二的学生,下一批的学弟学妹们也按照学校安排来学校报名,办理入学、入班事宜。今年的新生开学,大二、大三的同学都来了,因为这一届大三的学长们实习的比较多,所以学校安排开学时间一样,大一新生的军训时间也变短了,只进行十天。

新生的开学意味着有新学妹的到来,这在东志和舍友们心里早已盘算好了,看看新学妹中是否有美女,也关心下一届东志他们专业的女生是不是还是那么点。

每一节学生会换届,大三毕业学长离开,大二升大三的部长晋升学生会主席,大一升大二的学生加入,东志在大一放假之前已经申请,通过后,现在是系学生会监察部的一名干事。干事,说白了就是干事情的人,跑腿干活的。当东志开学后才了解到学生会的重要性,那些新学弟、学妹就交给东志他们这类人去帮忙引导,领生活用品,带进指定宿舍。

“凯子,这是谁?你女朋友?”东志半路上碰到凯子,凯子正在带着一个学妹去领生活用品,并协助搬向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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