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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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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官仁筹谋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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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儿育女防备老,人流后世草留根,

金山银山攒万斗,谁合眼时带分文?

沧桑岁月磨人心,一生何求漫风尘,

金榜提名百姓赞,任性腐食毁金身。

清茶淡饭粗布衣,何防人前聊周梦,

浮萍飘泊本无根,天涯游子情堪问。

我心里想:上官先生的歌声为谁而唱?为何他顾盼情思?夕阳西下,天际留下一片红彤彤的霞光,一只鹭鸶在水面上低飞,飞向湿地的深处。我站起身,随在上官仁的身后,两人悠闲地往回走。晚风吹拂着我飘逸的长发,乱糟糟地披在额前和面颊上,使我在霞光里愈加美丽。上官仁轻快地迈步行走,但他却不停地咳嗽。走回了庄园,上官仁倦怠地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上,梁婉容告诉我,先生一夜未宿想是病了。我听说后,走进上官仁的房间。房间里异常安静,我看见脸色苍白的上官仁一个人静默的坐在床榻上。上官仁蓦然望见我,向我和逊地笑了笑。他只觉得喉咙里像有咳不出的粘痰,搅得奇痒难搔,头晕目眩。无耐之下,吩咐我到镇上的诊所给他开一点药。我也感到奇怪,上官仁一向身体健壮,一直以来,我从未看见过他生病。现在他究竟怎么了?我当然不敢犹豫,我匆忙换上衣裳,脚下生风奔向医院。在镇医院里,我按照上官仁的要求,买回几种专治风寒、生津止咳的药品。上官仁吞服了药,以为能很快见效,谁知,两天后仍未见有好转的迹象。如此,不仅是梁婉容和上官仁,我也跟着焦急不已。我想起在家乡常用于治疗咳嗽的偏方。在厨房里,我用核桃5个,生芝麻25克,生姜25克,红糖适量做药引。核桃和生芝麻捣成碎末,生姜去皮捣成碎末。集中放入碗内,加红糖搅拌均匀。做好了自制的偏方药,我盛上一碗送入上官仁的房间。上官仁望着我亲自为他调制的一碗药,欣喜之余,免不了对我一番褒奖和赞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连几天,上官仁每天都喝这种药,病况竟奇迹般地痊愈。

黄昏,我心花怒放地走进了厨房。金胥申蹲在地上,缓慢地移脚步,于是,我惊异地问她:“胥申嫂,你在寻找什么哩?”金胥申呼着粗气说:“在找,找一只螃蟹。”我奇怪地看了一眼砧案,“螃蟹?”发现有几只捆着蟹爪的肥硕螃蟹。“哼,”金胥申心劳意攘,抹了抹额头的汗,哼了一声,道:“属这只调皮,紧着我的眼皮底下就没了。”这样,我跟着她蹲在地上四处找。梁婉容夫人盈着小步走了进来,还没等看出明堂,只听她大叫一声:“嗳哟!”金胥申一惊:“怎么了,夫人你怎么了?”三人低头往下一看,一只硕大的螃蟹正夹住梁婉容的脚。大家骇了一大跳,慌作一团。梁婉容使劲甩了一甩,但螃蟹依然牢牢地夹住她的脚。金胥申一急,走近上前,两只手抓住螃蟹一拽,终于将螃蟹从梁婉容的脚背取了下来。梁婉容气的七窍生烟,但碍于我和胥申在场,只故作轻态地“嗬”了一声。霎时,金胥申脸颊泛起了红晕,她拿着螃蟹怔怔地站着。梁婉容带着一丝羞愤粲然一笑。一场惊虚的闹剧就这样过去了。

窗外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朗月照空,花香满庭。梁婉容浅描黛眉薄涂唇,体露半襟身丰腴,披着一件黑缎子圩呕屏的浴衣,脚上是一双白兔子皮镶边的紫红绒拖鞋,走下了楼。她手绾松散的鬓发,脸孔潮红,看见我伫立阳台上给花浇水。夜风下一束昙花徐徐展开,花萼轻张,夜露微湿,独秀于明净的月色下。她娇嗲地喊了我一声,将我唤入她的房间。

梁婉容房中床上搁着几件衣裳,她拎起来给我看。她说衣裳全是年轻时穿过的,现在人近“黄昏”,穿不到身上了。她将一件乌绒阔滚的豆绿软缎长旗袍抖了抖:“这是我出嫁时妈送给我的陪嫁之一。瞧,快三十年了,十分陈旧。”我抚着缎面心中充满羡慕。我尚未答腔,她感伤地又说:“明天拿到镇上干洗,樟脑丸已挥发干净,衣裳已变生异味。”我轻然颔首应允。正在此时,金胥申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薏米羹,穿着一抹湖痕绿的锦缎兜衣走来,她把碗搁在雕花小几上,将要退出房,被梁婉容唤住:“嗨嗨,胥申的这件衣裳真不错呐,让我瞧一瞧。”金胥申有些难安,脸颊上泛起了灼灼的红晕。梁婉容让她看自己的衣裳,除了那件旗袍,还有她年轻时穿过的大栀子花坠金饰纽扣的长裾摆紫绸裙。我和金胥申份外眼红,只是将各中滋味悄然压抑心底。金胥申谄笑地说:“夫人,您先把那碗薏米羹喝了吧,免得凉了。”梁婉容不管不顾,拿出一件鹅黄披肩,长垂及地,披肩上是二寸来阔的金丝堆花镶滚。她笑道:“这也是我的陪嫁,淑茵一定要记得,明天也一起拿去。”我回道:“夫人福份高,真是羡煞人了。”梁婉容明眸一笑,放下衣裳,捧起碗的一刹那,我看见她的指甲上涂着银色蔻丹,腕上有一串红麝香珠。我知道她爱美,是个对自己身价格外讲究的人。梁婉容喝完薏米羹,换好衣裳,穿上一双瘦伶伶的半高跟灰色麂皮鞋,伫立窗下张望夜空。天上密布的紫云裂开一道缝隙,一束青白月光泻向地面,园子里的花草婆娑袅娜。梁婉容笑道:“什么福份不福份的!人活一世,谁不是浑浑噩噩,啻啻磕磕的。前些年先生在北京发展,单中南海房产就有两个亿,投资的中澳轻棉制业一年的净利润达五千万。只是这年头,愈加活的不自在。他逐渐嫌弃同北京官场的交道,一心只求闲逸,于是在老家建起一座香墅岭。你们也看见了,这座园里琪花异草皆是他找人栽培,四季递嬗,鸟啼花香,绿荫环抱。”我的心里怅怅如一滴掉在纸上的墨,浓的化解不开,我回道:“淑茵只愿一心相随夫人,今生已深感幸事。”梁婉容拿着镜奁照在脸庞上,搽匀一点唇膏,打断话题,笑道:“不说了,我要去跳舞,你们两个忙吧。”

当我和金胥申走出她的房间后,上官黎同贾梦鹂坐在客厅就着浆汁剥吃基围虾。我望望他们,他们向我一脸惬笑。贾梦鹂穿着一件浅粉色带縠纱针织衫,袖口压着极窄的一条黑白辫子花边,如瀑般黑长秀发以发箍紧紧拢在脑后。两条柳叶眉下是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是樱桃小嘴。脖颈上戴着金螭璎珞,将她性感的两面肩胛骨展露无疑。清瘦匀称的身形,一双丰乳隐约露在**的胸脯外,雪白中带娇粉,嫩滑中带波颤,随着她说话的举动微微荡漾。

贾梦鹂坐在一面乌檀木雕嵌和字镜心屏风后,纤指在虾群中拨动,带着笑貌问道:“淑茵、金姨,来!过来一起吃吧。”案几上搁着鹦鹉杯,鸬鹚杓,香茶壶,琉璃盏,俱是奢侈华贵的赏玩物。明荧净亮,光可鉴人,隐约衬出人的脸庞。我似是受宠若惊,木然感动,未来得及答话,却见金胥申格外胆大,笑道:“梦鹂小姐,我老婆子不吃虾,你们慢慢享用吧。”贾梦鹂灿笑如花,一脸诚挚地凝笑,问道:“那淑茵姐过来吃嘛?”我方猛然意识到失态,回敬地说:“不!梦鹂小姐,我从不敢吃海鲜呢。”贾梦鹂一听,眼眸明亮,急忙问:“怎么会不吃海鲜?女人吃些海鲜有助美容驻颜。”我慧意笑着,回道:“从小到大,只记得五岁那年和大人在镇上吃过海鲜,不料反胃拉肚,之后就不敢再尝吃海鲜啦。”我关上窗户,发现窗外一片寂静,只偶尔从草丛深处传来油葫芦的唧唧声。金胥申换上衣装,踞蹐地走来,同我们打招呼说:“我要下班了。梦鹂小姐你们坐着。”贾梦鹂谦敬她,笑道:“金姨,那你走好,我和黎哥就不送了。”我把金胥申送出毓秀楼,看着她穿过花园,在皎洁的月光下,走出了山庄。伫立廊亭边,我静静欣赏夜色下的香墅岭。只见淡晖的月光撒在朦胧的花园中,花香眷眷在周围散开,极其缱绻地将我裹在其间。四周佳木葱茏,十分幽静。我坐在廊亭上心中快意。我刚要准备起身,上官黎带着贾梦鹂说说笑笑走出楼。上官黎双指并拢,赌誓地说:“梦鹂,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我父亲在北京的资产有十个亿,加上香墅岭,足够我们一生享用的了!”贾梦鹂闻言不由侧目,俯到他耳边,淡淡地笑道:“我贾梦鹂有那么金贵么?何况你乃香墅岭未来的掌门人。你倒是慧眼识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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