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说:“伯母,秋纯就是我的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小琴说:“舅妈,苏律师对纯姐姐很好的,你看,纯姐姐这裙子就是苏律师从香港带回来送给她的,好像是叫香奈儿。这包包是从意大利带回来,gucci的。”
她转而又问柳秋纯:“姐姐,这裙子和包包要不少钱吧?”
柳秋纯说:“这裙子听懂得的人说要八九千呢,这包包要一万五千多。”
小琴装腔作势说:“哗,好贵啊。我哥哥对我都没苏律师对你那么好。”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柳伯父打圆场说:“苏墨对我们秋纯是像对自己亲妹妹一样啊。秋纯,你得把苏墨当自己的哥哥一样对待。”
接着小琴又说:“清如姐,你这裙子也是苏律师买的吗?什么牌子的?苏律师应该买了很多衣服和包包给你吧?”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我面不改色的说。“我自己在兴业商场买的打折货,99元一条。穿得舒适。”我特别强调了我自己买的四个字。
小琴说:“也是的。你在工厂上班,又脏又乱。穿太好的,洗也不好洗。”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们工厂实施的是无尘车间,所有的人进去都得换干净的拖鞋,戴上帽子。统一的白色工作服,统一的黑色裤子,某些车间还得戴上口罩。不是防尘防毒,是怕呼吸太重或者是同事之间讲话时喷出的口水会影响到产品的质量。对于我来说,买东西量力而行。衣服只不过是穿在身上的东西,舒适就好。”
苏墨和柳秋纯一家真的非常熟悉,他们聊的话题很多,往日的邻居,大家认识的朋友。我插不上话。
这一餐饭我吃得实在是不愉快。
柳秋纯一行五个人自行回去了。我和苏墨上车后一言不发。苏墨说:“你生气了?”
我说:“我不生气,你希望我怎样?”
苏墨说:“柳伯父救了我,只要秋纯要求的,我都会答应她,买给她。就当作是报答当年柳伯父的救命之恩。”
我没好气的说:“如果柳秋纯要的是你这个人呢?你是不是也把自己送给她?”
苏墨说:“这不可能,你想多了。醋吃错了方向了。”
我正色的说:“苏墨。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柳秋纯对你的感情,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可以和她拉开距离。”
苏墨空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其实我这些年一直有和她保持距离。我会有分寸的。”
我说:“那个小琴,我不想再见到她。”
苏墨说:“好。都依了你。我会帮她安排一份更适合她的工作,保证你下次在律师事务所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