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苏伯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治疗,按照医生的建议,回家休养,定期复查。出院那天我在外地开会,宋之扬开车去接的。
之前让我惴惴不安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宋之扬知道那是苏格的父母,知道我为这件事操了不少心,却并没有怀疑我是因为对苏格旧情难忘才如此上心,也可能,他心里有想法,却并没有说出来,我很感激这一点。
因为我们已经在彼此的问题上谈过很多次,却一直没有把问题讲清楚,彼此都有所隐瞒,虽然一再确认我们要在一起,却并没有付诸很多的行动。至少在我心里,即使我们已经亲密到可以拥抱亲吻,我们其实一直都还在原地踏步。
再多谈一次,对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帮助,我会向他解释,对苏格父母的关心和照料并非出于爱情而是恩情,想要隐瞒不是不信任而是懒惰不愿多生事端,然后以一场拥抱达成和解。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种厌倦之感,不愿意再探究他要掩藏的那些事,也因此不愿再让他走近半分。加上苏格失联,我已经没有空间再去想这些。
苏格很听话,离开这几个月,他没有联系过我,打电话、发短信、微信,科技发展到现在,可以与他人保持联系的方式有那么多,可他没有,好像我们本该就这样分开,保持距离。
离开之前,我也没有预想过,我会主动去联系他,更没想到,我会找不到他。
整个十月,苏格毫无音讯。往年,十月仲秋,苏格会在北京,他跟朋友有一间摄影工作室,做一些婚纱摄影、艺术写真之类的业务,也会有一些外拍的安排,但绝少会完全失联,我不禁有点担心,毕竟离他上次受伤住院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回城的车上,我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再试着联系一下苏格,一路都没有答案。
快到家的时候,妈打来电话说宋之扬最近因为苏伯伯的事情忙前忙后,让我去感谢一下人家。
我在心里猛翻白眼,都是你找人家来帮忙的,要我去做什么好人。
想归这么想,嘴上还是答应了。
回家这半年,我充分体验到离家近的坏处,妈妈什么事情都要管,因为莫子轩不在家,我成了她的唠叨对象,从什么时候嫁人到不要老是加班,有时候忍不住怀念起在北京的日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但我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些事情便是躲不过的,我只能说服自己把这些都视作好意,听一听便算了,不用太过介怀。
搬了新的办公室之后,离陆天明他们所在的汇金大厦很远了,原先的三人吃饭组自然解散,忙的没空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想念三个人一起插科打诨的日子。陆天明偶尔会叫个下午茶直接送到办公室,宋之扬也会三不五时的点几杯星巴克到公司,里面一定有一杯我常喝的热香草拿铁。
火车到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刚好也有事情要去找陆天明商量,一落地便打车直奔汇金大厦。
汇金大厦是城里租金最贵的写字楼之一,门禁森严,楼下大堂要刷卡才能进入电梯间,电梯亦有门禁,陆天明给我的员工卡虽然没有收回,但此刻却并没有带在身上,只能在楼下做了访客登记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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