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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御轩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四组人马一组全灭,一组被抓,另外两组任务也没有成功。二十余人的大行动,九名队员的牺牲,已经是相当大的一个损失了,但这是值得的。因为这份情报,换来的是成千上万的前线战士们的性命。
方御轩的行动是一次烟雾弹,所以此刻的保密局认为共党窃取会议结果的计划失败了,他们仍然将大量的精力放在保护这份会议结果上,而对他们的军事计划给予彻底的实施。
这并不在夏的考虑范围内,因为情报已经送了出去,她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她现在只想要救出夏叶来。
但其他被捕的同志们……
夏想救,但无能为力。
关于夏叶的雇佣兵说辞,没有人会真的相信,能不能借此将夏叶脱罪都还是未知数,更别说用同样的方法去救其他人。若是夏叶成功脱罪,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是夏的弟弟,是夏立祯的儿子,但同样也意味着此后他在所有人眼中被打上了共产党的烙印,并将时时处于保密局的监控之下。
夏突然明白了方御轩的意图,他敢将夏叶安排在袭击薛平川的行动队中,就是因为知道自己陪在薛平川旁边。一旦夏叶真的行动失败,方御轩坚信自己一定会救夏叶,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很明显,方御轩赌对了。
站在方御轩的角度,夏一定会救夏叶。
站在聂振铎的角度,夏也一定会救夏叶。
其实聂振铎心里清楚,无论他关不关夏的禁闭,夏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夏叶给救出来,哪怕是自己也被沾上共党的嫌疑。因为他很了解夏,他知道夏叶在夏心中的位置。如果夏要救夏叶,那自己会帮她。
可如果夏没有试图营救夏叶,或者说没有全力营救夏叶,那这背后的原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是什么阻止了夏营救在她心目中比她自己重要百倍的弟弟呢?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夏叶更重要的吗?
这个问题令聂振铎心颤,事实上,在初审夏叶的时候,他一直在等待着。他在等待着夏从禁闭室里闯出来,然后在审讯室破门而入。幸好,夏真的来了。
这一点夏同样清楚,于公于私,她都要救夏叶。但夏心中究竟是怎样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夏叶,还是为了自己的任务?
刑架上的夏叶已经昏迷过去了。
夏走到他身边,伸出手在他脸颊上抚摸着。她从未见过如此虚弱又伤痕累累的夏叶,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坚定不屈的夏叶。
“好样的。”夏在夏叶耳边轻语。
她很自豪,这是她的弟弟,她教出来的男子汉。
半晌,她收回了手,毫不在意手上的血渍。
她用冷厉的目光注视着刑手,逼得两人连忙埋下了头。
“今天到此为止,把他送去医院吧。
”
两人一愣:“医院?”
夏微微皱眉:“怎么?”
两人立刻应道:“是。”
一个小时后,聂振铎手里拿到了夏交上来的口供。
对于夏把夏叶送去医院,夏的解释是,如果夏叶真的是共党,共党知道她跟夏叶的关系,那么他们也会知道,他在我这里比在南京任何一个角落都安全,所以不会来营救。同样因为她的原因,若是夏叶轻易就将情报告诉了她,夏必然会怀疑这是共党利用他们的关系来给她假情报,共党也不会来灭口。如果夏叶不是共党,真的如夏叶所说他只是一个雇佣兵,那么共党更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救他了。
对此,聂振铎付之一笑。无论是口供,还是这个理由,不过都是夏玩的诡辩那一套罢了。他愿意在这上面帮夏一把,所以也就视而不见了。只是这个案子已经捅到了毛人凤那里,有人要袭击军官车队的消息就是毛人凤告诉他的,那么这份口供交上去,他能认,毛人凤能认吗?
聂振铎拿起笔,想对这些口供做一些修改。但思索之后,他还是又放下了笔。
无论口供怎么改,都改不了夏叶是夏弟弟的事实。与其他来遮遮掩掩的,不如直接交给毛人凤,自己再从旁说些好话。只是一个夏叶,毛人凤应该会松口的。
这么想着,聂振铎拿着整理好的口供和案件报告,来到了毛人凤的办公室。
毛人凤看完报告,面无表情地放回桌上,望着聂振铎问道:“这是袭击薛平川的那一组人,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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