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睡了。
因为胸口好疼。
我能肯定的是,那不是因为伤心,而是一种病痛的刺疼。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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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自己在睡觉,简沚突然来了屋中。
他就躺在我身旁,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
…嘿嘿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真是美妙,让我心头都甜甜的,嘴角不自觉轻轻翘起,傻笑着。
然而这并不是梦,当简沚看着她这副模样,竟好奇起来她在做什么梦,莫非这女子做春梦了…?他不禁汗颜。
不知什么原因,沚清钗突然醒了。
看到他侧卧着身子,一胳臂撑着脑袋,面向着她。
夜色浓郁,屋外还飘着小雪花。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
不自然地缓缓伸出冰凉的手,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脸。
感受到某男俊脸的温度,她如惊弓之鸟,倏然缩开了手,愣着回忆方才那手上感受到的温暖柔软的触觉。
原来不是梦…
简沚明明回了府,怎会在此处?
“王爷…是你吗。”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寂静。
“此间时辰,王爷怎么会在此处?”
见他没有说话,她自顾自平躺了下来,面朝着榻顶。
“应在府中才对。”
她瘪了瘪嘴…自己都不知道方才的言语竟带了丝嗔怒的味道。
还是一阵缄默。
不知是什么吸引了她,是感觉到有微微的光亮,或是那时无意中摸到了自己腰间的一物品,那物触手冰凉,引起了沚清钗的注意。
她坐起身子,将那发光的东西捧在手中细细端详着。
“月…亮…?”
她自个喃喃出来两个字,这是她对那不知名物体的唯一想法…
是枚镂空球形的玉佩。
内里是弯月形的琉璃,只是那琉璃为何流淌着着金灿灿的柔和光芒?那轮弯月外是镂空的雕玉,好像是字,但她看不出那镂空的字是什么。
这玉佩做工并非鬼斧神工,倒也并不十分粗糙,其物主的手艺应该不甚娴熟吧。
现在才知道,以前经常看到他手上有些木屑或玉碎,原来是因为这个,想必他一直在雕刻此物吧。
可若是他费心雕琢成的,又怎会送给她?
她又朝天躺了下来,转着手中的那玉佩欣赏着。
无心之间,突然发现榻顶被洒进屋内的烟花火光映出一行字的影子。
明追流火,暗淌心泪,汝心吾物。
静默片刻,她将那玉佩放在枕边,转过身子背对着简沚睡了。
屋内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却听不到简沚的气息。
感受到背后的简沚欺了过来,他那般修长的身子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缩了起来,将额头抵在沚清钗背上,两支胳臂搂着她。
“你好生收着。”
想他所说的可是玉佩吧。
他搂着沚清钗的手收得紧了些,她能感受到她背上,他坚挺的鼻骨在缓缓蹂蹭着,撩拨着她的肌肤。
“好累。可否帮我宽衣。”
他竟是在询问…?淡淡的声音伴随着他身上馥郁的味道在室内流溢,如此飘忽又朦胧的音色与气息让人心迷离,无法拒绝。
沚清钗再度坐起身子,将帷帐外遮在夜明珠上的锦布扯了下来,顿时整个屋子亮堂了许多。
刚要伸手替他解开领扣,她的手不自觉顿住了。
简沚身上所着的,正是逃出王府那日,她丢掉包裹里的那件白梅刺紫衣。
“这件衣裳不是…丢了吗?”
“丢了不能找回来吗?”
他只要一句话,随时都能噎住自己。
她哑口无言,默默帮他褪去了衣裳,只因心中五味陈杂,但最清晰的只有一种感觉,就是难过。
那天晚上本来已经睡了,可半夜简沚却摇醒了她,一番折腾,直到辰时她才能安睡。
那是他们之间,极其罕见的第二次夫妻之实。可肌肤碰触之间,简沚不允许她触碰他,即使只是他的脸,更别说他的身子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简沚的体力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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