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真有意思，”綦友嘉说：“离家出走，彪形大汉……”他笑着摇了摇头，眼角飞进了发梢。
安亭溪一愣，假装不理他，写道：现在怎么办
綦友嘉道：“刚才，我正想和你商量，既然证据已经找到，我们干脆连夜回杭州。这路咱们才走过一遍，吉祥也聪明，只要我们不停下，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明天早上到杭州应该问题不大。这么做，主要是我好有时间再次‘离家出走’。没想到却被李世伯摸透了心思，竟派了人来跟着。”说到这里，邪魅的笑容从眉梢嘴角隐了去，无奈地望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门，声音不由比刚才更低了些，道：“反正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不如就在归安城里歇一宿，明天早上再去查访一下张汝舟一族聚居的乡里如何？反正贵叔原本来归安，就是要去查找赵伯母在会稽失窃的书画文物是不是与张汝舟有关。既然来都来了，索性就去一查到底吧……”说到这里，忽然脸上又有了笑容。
安亭溪不明白綦友嘉为什么忽悲忽喜的，便在本子上写道：
不是你说的
欺君之罪才是罪
偷盗其实不要紧
又去查它做什么
綦友嘉冲她挤了挤眼睛，说：“我们只是暗访，又不能明察，总不能带着……”说着，朝门扬了扬下巴，接着道：“门外那几个‘彪形大汉’在乡间到处乱晃吧？”也不知道他是为着自己的想法得意，还是觉得“彪形大汉”这个词新奇，说罢忍不住咧嘴笑起来，道：“这样，就不劳几位‘彪形大汉’辛苦，咱们自己回杭州既可。”说罢，不再费心压低声音，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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