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别走?”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确定叶一湄不可能走的贺澜衫,收回视线,姿势标准,开始写字。
“……”
叶一湄想,太子大概也是有点在乎她的。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约半月之后,太子加冠礼的庆典即将召开。
冠礼,男子年满20所举行的一种典礼。
太子大清早就被叫醒,不管他愿不愿,浑身都被套上了繁复的衣装。这件大事从几月之前就开始筹备,内容繁琐至极,涉及皇家威严,由不得他做主。
最终……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太子臭着脸,总算坐上了去往宗庙的轿子。
这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太子百无聊赖。待到嗅到鼻尖淡淡的香气之时,心内刚起了警觉,外面的轿夫就出了问题。
贺澜衫掀开帘子,面上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这一路的侍卫倒了一片,周围都静悄悄的,只余几个穿着正常的人,笑眯眯看着他。
“什么人胆敢劫本王的轿子?”
平平淡淡的一句,贺澜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动怒的意思,甚至于在叶一湄看来,他很慵懒。
不是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那就是胸有成竹,压根儿就有办法应对。
叶一湄远远缀在送太子的队伍里,出事一瞬间就发觉了不对劲。但奇怪的是,她只能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晕倒,自己提心吊胆的等待着,却一点事都没有。
她应了太子殿下的要求,被套上侍卫的服装,跟在队伍中不吭声,临走前贺澜衫赏她一杯甜甜的水,奖励她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林中有一股风轻轻飘来,叶一湄嗅了嗅味道,以为是花香,再接着,身前倒了一大片,她这才意识到不妙。
现在,她只能跟着太子殿下的脚步,走一步算一步。
一人用刀驾着太子,其他的人跟在身后。
叶一湄越看越奇怪……这真的不是以太子殿下为首的另一波侍卫吗?
——继续跟着。
目的地离得并不远。
叶一湄手脚轻快,跟着他们,虽然有几次差点追丢,但最终还是到了地方。
并且亲眼看着太子进了那间木屋。
瞅了周围,发现隐蔽性很好,屋子不容易被发现,同样的,外来人想要被发现,也需要费一番功夫。
这让她无端想起来……青浦曾说过的那个故事。
划过皮肉的带着血槽的短刃……不易走出的山林……以及,平凡又温馨的小屋。
叶一湄抬头看了下顶上的树,枝叶繁茂,阴影盖在脸上。她晃了晃脖颈,简单活动下身体,站起来,望向分出岔来的枝干,找好了角度,扒着树爬了上去。
观察了良久,叶一湄又静悄悄跳下来,眼睛在屋子周围打转,直到看屋外只剩一个人之后,才眼睛一亮,向着那边逼近。
——屋内。
贺澜衫坐在榻上,身边围拢了一圈的人,与他同等坐着的是个壮汉,看起来似乎只是个匪,但气势不像。
若要说到底像什么……大概就是个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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